且说乌刚拿着那面镜子,偶然间在七天踏雁剑上发现了令他疑惑万分的血杀之气的记载,不禁陷入冥思苦想之中。他见那小镜子反面曲曲绕绕地刻着两个字——璃鉴,知道不是凡物,将它放入兜里收好。
邓梵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他神情凝重,显然不是因为正品换了邪物而懊悔,而是遇上了新的问题,当下不敢打扰他,见他足足想了一个时辰,这才站起身子,知道他必定作好了决定,当下上前问道:“侍郎大人,我们出去吧?”
两人出了阴暗的石殿,到外面峡谷中找到黑灵虎,乌刚在它耳边轻轻说着什么,待两人都坐好,黑虎迈开大步,自行择路而走,竟是原路返回。
出石城,过大草原,穿越迷雾山脉,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也不用记叙,十日后到了东部饶州,邓梵心道:“原来驸马爷是要去见我父亲,不知他有什么盘算?”
乌刚一进饶州便觉得这里百姓安定作息,军士尽职,关卡之上盘查很严,心中直赞邓道通治理有方,政道畅通。
饶州地理位置特殊,过平原就到海河,翻五伦山就到天央国,是个要冲10∷,要塞之地,与北部的虎跳峡和西部的晚麦野一样,分属中洲国的东西北三大门,饶州的管制如果不自成一统,极易失守,饶州失守,便等于失了三分之一个中洲国,其重要性可见一斑。
傍晚时分,到了城门前,城上守卒见是大公子回来。赶忙打开城门放入。邓梵带着乌刚去见父亲邓道通。
当晚。邓道通设宴招待乌刚。两人一路上辛苦饥饿自不待言,放开肠腹饱餐,乌刚却一反常态,只稍稍饮了些酒便作罢。
饭后,邓道通将他引进内室品茗,邓梵也在一旁相陪。乌刚道:“邓大人,乌刚有一请求。”
邓道通笑道:“驸马爷义薄云天,这次对小儿照爱有加。老臣真是没齿不忘,自家人又何用客气话?”
乌刚道:“邓大人这是哪里话,贵公子早已是成名的将领,大大的英雄,何需要我这个后辈来照顾?只是这一路看来,我中洲国有两处极是重要,一在晚麦野,那里与魔地接壤,极易受到侵犯,特别是现今邪恶之气渐浓。那里的凶险便算是最最厉害。”
邓道通摸了摸胡子,道:“不错。这第二个凶险之地。便是大人这饶州了?”
“邓大人说的极是,现如今东方激荡着各方势力,正在蠢蠢欲动,我们与天央有盟约,五伦一方暂时不用管得太多,我想请大人将注意力放在海河上。”乌刚说完就将这次遇见天朝太子周游一事处盘托出,以及魔人在东方四处活动的情报一一道来,邓梵在一旁随声附和,当然,海河上盘锯的两万魔兵,邓道通是早已知晓,对于乌刚的这个请求,他也是早已有盘算在心中。
他目露精光,说道:“驸马爷,你放心,自从探听到海河上有大量魔兵,我已经派人大肆伐木,多造战船,只要魔人胆敢来犯,不说叫他们有来无回,一定是拒敌于海河之上,决不让他们侵入我饶州一寸土地。”
乌刚心中赞叹:“这个邓道通委实是不简单,但凡我想到的事,都让他先想到了,这事还有什么可虑的。”
乌刚道:“如此多谢邓老了。”
邓道通笑道:“我邓家多亏驸马爷在灵洲相劝,也是救了我邓道通,该是我先谢你和公主殿下。”
乌刚也笑道:“客气的话我们留着以后说。我这次也许还会有一次东方之行,到时在海河边欲借贵部船只一用,但请不吝赐用。”
邓道通何等聪明之人,马上应口道:“不要说一只,一百只也没问题。”当下给了乌刚一块令牌,有了这块牌,随时可征调船只,大小由他挑选。
乌刚谢过,当即书信一封,直寄爱妻卫见,信中说魔人在东方有异动,天朝不日将有事,建议她在晚麦野增兵,以防魔人声东击西,取了中洲西部。书中又说了许多思念之情,嘱咐她放心,自己一定不会有事。
写完他请邓梵将这封密信送去中洲大城交于公主亲阅,邓梵喜道:“乌大人想公主了,何不亲自回家一趟?以解公主日久相思之情,公主只见书信不见人,想必心中会很不快。”
乌刚笑道:“那也无法可想,我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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