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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见倒酒,乌刚抢过酒坛,为她倒上,卫见手端酒樽,微微发抖,她只要他快乐,他却只要她快乐,她酒意上涌,红霞飞上了脸庞,美目流转,盈盈溢出的不是欢悦而是失望,她心里酸楚,将第三杯酒举起,乌刚道:“我帮你喝。”
卫见挣脱,一饮而入,问他:“刚哥,到如今你可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见儿与你一起去实现,好不好?”
乌刚答非所问道:“好酒,我一气喝完。”端起坛子大口饮尽。
他咂咂嘴,似乎酒香还在,说道:“我再杀了伊策父子,为你,为我,为三弟,为汤婶,为所有人,这样你才能安全,也好教我放心。”他始终不肯叫她“见儿”,他的自尊强烈,他的信心微弱,他的心里已经开始了自怜。
卫见冰雪聪明,如何不懂得他的心,只是她一直在等待着他,不过这时,她可真正醉了,她扶住栏杆,身子柔若无骨,她轻轻地又有点放肆地道:“往日你有事出去,离我千里,却像还在身边,这三年来,你未离开过我十丈,却像有千里之遥,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乌刚,眼中流露的满是期待。
乌刚不敢去扶她,不管她是什么状态,他始终敬她爱她,听了这句话,身心崩溃,他放下酒坛,倒退了几步,喃喃道:“我,我,我从没这样子过,我,我没有,我这样了吗?见儿,我没有,我不可能伤害你的,你知道的,我,我,我……你醉了。”他说到后来,语无伦次,显得慌乱不已。
卫见没有得到要想的答案,又哭又笑,压抑着叫喊:“我是醉了,你知道么?从遇到你的时候算起,见儿的这颗心,就已经沦陷在你那儿了,一直是满满的,你别让它回到空虚和痛苦中去。”她踉跄着脚步往回走,没走几步,醉得坐在小径边的石椅上,似要睡去。
当她醒来时,阳光从窗外照入,床顶的流苏映入眼帘。
她侧头看了看在剪香的宫女笼翠,笼翠端上莲子羹,轻轻道:“公主昨儿晚上去了水竹轩中,是醉了回来的。”
卫见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笼翠笑道:“公主都不记得了吗?公主从来没有喝醉过,昨天晚上这么开心,喝得多了些,是乌统领抱着回来的。公主,我听说乌统领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不是?”
卫见道:“小丫头没有规矩,还拐着弯地打探我的**吗?听谁说的?”
笼翠认真样地说道:“要说公主的救命恩人,必是像乌统领这样的人?”
卫见听她说得可爱,笑道:“奇了,你这丫头最近说话可越来越怪了,救命恩人还要必定是什么样的相貌的么?难道像昌统领那样的公子就不像是救命恩人的样子了么?”
笼翠点头道:“昌统领我也见过,可毕竟像个公子哥儿,虽说他的功夫与乌统领一般强,可你知道吗?乌统领像个天神,那个威武雄壮的样儿,站着就能顶天立地,坐着就像一座大山,虽然对人不怎么说话,可是让人看了就是心中安定。我听说他手下的勇士都着实是服了他的,把他看得可神圣着呢,个个都死死地忠诚他。”
卫见听了笑得如花般展开了颜,道:“你小小年纪,只看外貌就能给人定论么?你知道吗?仁爱郡主就是昌统领给救的,还有那个百里小姐也是昌统领给救的。北方的部落中好几个都中魔人的阴毒,都是昌统领给救下的,他还救了整个西海上痒,因此他做上了痒主,我给他的禁卫军统领一职,可真是委屈了他呢。”
笼翠吐了吐舌头,竟没想到昌统领竟是这样的高大上等,道:“难怪你派了他去北方搞联盟一事,原来昌统领本领这样高强。”
卫见忽然想起一事,三年前所有的人都得到了册封,唯独伊傛辞去了郡主的封号,她的理由是郡主的封号是伊策给封的,如今再顶着这个郡主之名,是个讽刺,因此辞了最好。卫见要另行择个封号给她,她却再三推辞,说要从此做个普通民女。
那时候卫见虽然了解伊傛就是那个与昌亚青梅竹马的人,到后来联想到伊傛拜月为昌亚祈福,这才想到原来伊傛一直把与昌亚青梅竹马的事记在心里,以致单独去北城救昌亚。难道伊傛是为了昌亚才辞去郡主的封号吗?做了郡主便非常人,一切都要照着规矩来,昌亚便会不敢接近她,这样想来,说不定伊傛还真是为了昌亚才下的这个决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