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道通站在高塔之上,脸上浮现出刚毅和忧虑,他缓缓抬起右手,从拳中伸也食指和中指并拢,后面的旗手只等他手势落下,就挥旗指挥正面的大军攻城。
可是邓道通却没有落下他的手,因为他看见大军阵前驰来一只黑虎,它的毛色像黑夜般令人颤栗,两只红色的眼睛发着光。那只虎在阵前站立,虎背上一男一女,男的在前粗犷豪迈,女的在后白裙飘飘,那男的长身雄壮,武士打扮,在虎上站立起来,昂首叫道:“乌刚拜见邓总督。”这一声吼叫虽不像十万大军那般地动山摇,但字字都送入每个人的耳中,直震得他们一阵眩晕,“嗡啊嗡啊”的一直响在耳边。
他早已注意到阵前那几个被自己大军堵住的无路可走的人,以为是错过进城无法躲避的路人,不想却是最近鼎鼎出名的乌刚,见他立在虎上气势堂堂,心想:“这人简直一身是胆,一个人竟敢独闯我的大军之前,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怪?难怪有人都把他当成神一样到处传说。”
有一个营的步兵渐渐蠕动过来,将乌刚包围在中间,乌刚左右看了一下,并不为所慑,甚至连眼皮也不眨一下,仍是看着高塔之上,见邓道通无任何表示,说道:“趁着干戈未动,天界游子乌刚带着赤诚之心求见,商谈片刻。”他将这句话用真力送了出去,三军将士没有一个听不清楚。
邓道通是个有勇有谋之人,此刻他正在思考着:“如果乌刚要以谎言相欺见到我,欲对我不利。他怎么会带了一个弱女子在身边?万一他是真诚来与自己商讨。我如果不见他。岂不是被自己的三军所耻笑吗?”要知道乌刚的身份自然是非常特别,一方面他是乌天仆的儿子,代表的是人人敬仰的英雄,另一方面,他又是赶走伊策的那个人,已经成了正义的化身,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此刻要毁灭他都是。那就是他邓道通自堵车辙,自凿舟底。他心念电转,觉得只有与他谈话,找出他的破绽,再将之扑杀,才好给世人交代。想到这里,他示意下面的人放行。
乌刚牵着卫见踏上楼梯,一步步走上指挥塔,他一脚踩上平台,即刻回头扶住卫见。卫见的长裙行走起来极不方便,眼见裙裾便要挂在梯角。他轻轻说道:“别动!”然后低下身子将她的裙裾从梯角拿出放在梯子中间,说一声:“可以了。”卫见这才拖着长裙走到平台中。
邓道通早听说乌刚是虎胆包天的勇夫,却没想到他粗豪之中是如此心细,连走路都能照顾身边这个女子。
“刀如山,箭如雨,一国同胞,激荡起的是血光之灾,伊策祖籍天央,乌刚祖籍天朝,我不欲做第二个伊策,所以只身前来相见,但盼刀光与剑影之间能有一丝转机。”乌刚意思是希望邓道通也别做第二个伊策,说完抬头看着邓道通那双坚毅的双目,希望从他眼中看出他的犹豫。
邓道通道:“卫皇当年威震四海,只要他出现时,必是箭遮天,枪蔽日,你看我今日的军势可有卫皇的影子?”意思是你乌刚带领的六营加在一起根本是无法与他邓家军可比,只要他挥军向前,所过之处,乌刚是挡不住的。
乌刚懂得他的意思,道:“我来是与总督相约,我回去就从中洲退兵,请求邓家军从灵洲退兵。”
邓道通摇摇头,道:“如此中洲国还是四分五裂,各自为战,威势又从何谈起,你们说要建成后卫皇时代,没有大一统,这后卫皇时代又从何谈起?”
“总督大人,卫皇不是威震四海,而是仁义天下,仁爱使人心服,威武却使人反抗,治国之道,皆在于此。”音如银铃,使得邓家父子的目光都集中在卫见那张端丽的脸上。
邓家大公子邓梵怒道:“家父想恢复昔日卫皇的荣光,正是想报当年卫皇对我邓家的恩情,我邓家军今日的威武之势不在于治国,而是来处罚恶人的。”说罢讲出一段故事,原来当年邓道通是饶洲的一名小官,因卫皇到饶洲巡视,邓道通简从接待,并在席上向卫皇分析饶洲是中洲东边边界,应加强边戎,后来这件事被上司知道,便罢了邓道通的官,还抄了他的家,将他一家赶出了饶洲。第二年那个上司因为犯罪被拿,又因为饶洲与天央发生战事,大败亏输。卫皇又遇见邓道通,才知道他的遭遇,下旨升他为饶洲总督,并加强边界的守卫。由此邓道通感激卫皇而忠心耿耿,后来卫皇不幸,邓道通发誓要将伊策赶出中洲,要为卫皇正名,上次便是借选秀而试探来的。
邓道通喝道:“咱们受人恩惠,凡我邓家子孙都要永远记住。这位姑娘说得对,我们确实光具威势,不具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