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就炸毛行吗?我今天过来,有跟你说是要威胁你还是怎么你了吗?你要真想威胁你,还是怎么你,我大可不必跑到纳斯达来!”
不得不说,没一脸猥琐样,带着认真的谢存辉愣是让人讨厌不起来,被他这样一说,我倒觉得自己还真是牛脾气,动不动就炸毛,只得稳了稳情绪,不知死活地反问了一句:“那你说,到底啥目的?”
谢存辉伸手按在门上面,凑过来,盯着我,慢腾腾地说:“听好,这话我只说最后一次,我对你感兴趣,我有点喜欢你,所以想对你好,没其他意思。”
谢存辉的语气倒是淡定,然而这番话,却如同被拉了引线丢进我的心湖里面的炸弹,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它早已经“砰”的一声,炸出了一圈圈我根本无法控制的涟漪。
他凑得太近了,我一想到自己是有夫之妇的身份,赶紧挪了挪身体,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死命压制住内心的惊涛骇浪,颤抖着声音回了一句:“谢存辉,你别乱说。”
谢存辉却依然盯着我,冷冷清清地说:“我什么时候乱说过话了?你也别问为什么我陈三三那么差劲,你这样的成功人士还喜欢我之类的话,我找不到答案。”
“然后,我还想说,我是认真的。”
谢存辉又加了一句。
我的脸涨得通红,为刚才自己那些恶意的揣测感觉脸红,张了张嘴,我原本想冲他说个对不起来着,谁知道谢存辉又淡淡地说:“哦,你别有心里压力,我知道你现在跟张明朗挺好的,我也没挖墙角的习惯,我就是过来给你送点药,顺便跟你说一下,你听听就算了,我没追你的意思。还有就是,我谢存辉很多时候做事情确实不够光明磊落,但是我绝对不会冲自己喜欢的女人动手,我觉得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所以你大可以爱干嘛就干嘛,那些照片没有备份,你不用担心了。”
我哦了一声。
突兀的,谢存辉冷不丁又冒出几句:“改天你跟张明朗散了,这事就再说。如果两三年之内你们都没散,那就算了,我其实应该还会喜欢下一个的,毕竟年纪大,机器坏,我也得考虑下一代的问题了。”
说完,谢存辉指了指刚才被他塞给我,我推回去,导致有点褶皱的纸袋说:“那药效果不错,可以用用,我走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谢存辉已经大步流星快要走到电梯面前了,他按了按电梯,走了进去,关上门之前,他冲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的我说:“哦,差点忘记正事了,你让张明朗今晚给我打个电话吧,我有重要的事跟他谈。”
随着电梯的门被关上,上面的图标急速往下,我回过神来,从那个纸袋里面将谢存辉所说的那种很好的膏药拿出来看了看,上面全是英文,密密麻麻的,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
眼尖,我忽然见到纸袋的最底下,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抽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言简意赅写着:“外用,擦干患处之后涂抹均匀,轻轻按摩十分钟左右,一日两次,坚持使用三个月,能有显著效果。”
然后,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对自己好点,没人能改写自己的过去,改不了就忘吧。”
手里拿着那些药,我愣在那里,半响也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才好。
说心里面很平静,那肯定是假的。
不敢明目张胆把这些药带回去,就怕张明朗问起来,我不懂怎么样回答,怕被他问来问去,说不定问出照片的事情来,又再生事端。
可是,不管我对谢存辉有没有半点好感都好,他在我面前当好人的时候,人非草木,谁能没点小感动了。
因为这些小感动,我断然不可能帅气地把这些让我左右为难的膏药丢垃圾桶里面去,看包装都知道很贵,感觉我要真扔垃圾桶里面去,简直就是人渣了。
思前想后,谎话精的思想作祟,我想着带回去,张明朗要问起,我就说不想手臂上面留疤,买来擦的。
正想得来劲,电话突兀地响了。
心里发虚,有多惊吓不用说都知道,我手上的东西咕咚掉地上了,急急忙忙去捡,塞进了纸袋里面,我才掏出手机,按了接听。
张明朗在电话里面有点不高兴地说:“陈三三,你很忙吗?老半天不接我电话。”
按捺住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我故作轻松地说:“嗯,挺忙的,张总。”
张明朗更不乐意了,没好气地说:“说过多少次了,别喊我张总,喊我老公,老公不懂喊吗?记得了,下次要喊。”
我哦了一声,问他有啥事。
张明朗那头依然吵,可是他的声音清晰得很,他说:“我爸说,让你晚上过来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