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胆似地在台上跑来跑去,甚至连象样的反击都没有一下,直至回合铃响。至此,风平开始摇头苦笑,也不那么自信了,难道这三十万要打水漂?
第二回合伊始猎豹又是先来一阵乱拳,后随即跳开游斗,但与上一回合相比,他增加了许多攻击和变化,频频在游走中后踹或转身后鞭拳。吃了不少苦头的桑坤勃然大怒,发死力猛追,誓要弄废对方始甘心,终在回合结束前抓住机会再次将对方打倒在地。
风平脸上又见笑容,叶枫不解地问其原因,听他道:“难道你没看见这货是有意倒下的吗?怕是给故意对方制造一个不敌的假象,为最后一个回合发起全面进攻做准备吧。”
叶枫看了看坐在台上休息的桑坤气喘吁吁的样子,若有所思地道:“桑坤的确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但若就此说猎豹一定能弄得人家倒地不起,还是让人难以信服。”
风平底气亦不足,往好的地方想,道:“桑坤三十多了,后力定然不济,又产生了藐视对方的心理,必给猎豹留下机会。”
“但愿如此吧。”叶枫很不以为然。
风平似被他的嘲讽所激怒,咬牙斥问道:“我输了对你有啥好处?信不信我携家带口搬到你公司去,连吃你个十几年?”
“我信,你真能做出来,怕了你还不行吗!”叶枫感叹,不与这粗人一般见识。
擂台较技,比的是各方面的综合素质,亦包括心理战。
桑坤经过前两局大比分领先后心里难免有些瞧不起对方,开始锣响后他疾冲上前去想尽早结果了对手,不料猎豹不退反进,竟和他打起了对攻,而且速度和力量明显比头两个回合提高了不少。
缠斗一会后,桑坤之前消耗过多体力的后遗症就显现出来,遂顶不住后撤,先防住对方的三板斧再说。不想猎豹这次已不止三拳两脚了,欺上去照其头部、两肋猛击了近二十下,终把桑坤揍翻在地,让大家的心又提了起来。
“哈哈,桑坤的好日子到头了,哥哥的眼光无与伦比吧?”风平得意洋洋起来。
叶枫即鄙视道:“你未免高兴得太早了,最后一个回合已过了大半,只要桑坤不再被连续击倒,裁判根据前两局的情况,仍会判他胜利。而桑坤久经沙场,自有耗时之法。”
风平微笑,道:“你错了,桑坤的败局已定,神仙也救不了他。猎豹不会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而桑坤不仅体力消耗殆尽,信心已荡然无存,绝难再撑一分钟。”
“阿弥陀佛,但愿如此!”方明达难抑激动心情,他可是也投了三十万呢!
被裁判强读后的泰拳王站起来后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对手前两局的扮猪吃老虎让他思想上有点慌乱。
但他毕竟是经过二百多场锤炼的拳王,意志坚韧远超常人,重新鼓足余勇迎了上去。然而此时的猎豹已非彼时的软脚虾了,凶狠、精确、不知疲倦的打击,让本已胆怯的桑坤只能窝在边绳角落里抱头防守。
而待见对手无休无止且自己将承受不住,桑坤决意用膝撞开对方以争取喘息之机,不想手刚一离头,一记大摆重拳直接砸中了耳门,脑子“轰”的一声,顿时失去了意识,一头栽了下去。
猎豹赢了,无可争议的夺取了金腰带。
风平笑了,九十万虽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大数字,但足以证明他高人一等的眼力,抚着从一开始就低着头没敢看这场比赛一眼的方明达的头顶,谑笑道:“别念丫子经了,咱赢了。”
待亲眼确认后,方明达大吼一下,再仰天大笑了两声,然后豪气干云地道:“走,今晚的吃喝玩乐都是我的。”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次日下午上街购物,好不容易来趟香港,得买些东西回去炫耀啊!于是他们在阿祥的引导下各自花了一笔不菲的银子。女式服装是购买的重点,什么贵的、时髦的、相中就买,且一人买了三套以上,反正这钱挣得容易。
晚饭后休息片刻就来到霍家,霍老陪他们聊天,向风平道:“昨晚的比赛我听说了,你的眼力挺不错的。”
风平不得不谦虚道:“瞎猫碰着死老鼠而已,当不得霍老夸奖,何况还走眼了一场呢。”
霍老微笑,把话题转开,道:“待会你和柴用较技,千万不能坏其性命,以免让人说我霍家的不是。”
风平即点头,道:“霍老放心,我一定适可而止。”
而见他如此托大,霍老脸上虽露微笑,心里却是大不以为然,心想:你这小子太狂妄了吧!
亥时初即是深夜十一点,一身白色棉绸练功服的柴用依约来到,仅向霍老一人致意,后即率先走向霍家后花园。后花园占地甚广,亭台水榭仿古而建,此时点亮了数盏大灯,亮如白昼。
在湖边一大块草地上,柴用盯着对面的风平,道:“现在给你一条路走,若是跪下认我为父。。。”
此老见风平气宇轩昂竟动了收义子之心,但话没说完即见对方冲自己飞来,不及拉开架势之下,忙提气防护。
搂其脖子就是一记飞膝,再用肘击其脖根,风平恼他出言不逊,上来就是猛揍,也不管用这招对付一个花甲老人合不合适。
触体如击败革,这两下竟没把人家弄倒,难道他竟练有护体真气?风平很清楚自己的打击力量,即使一头牛也承受不住而倒下,但人家却若无其事般地仍挺立着未动分毫!
风平虽惊,但他技不止此,左臂顺势挟住柴用的脖子半转身腰胯用力,竟施展了民间跤技中的腰摔,一下子将柴老头撂翻在地。
“不可如此!”霍老第一个看不下去了。其它人亦哭笑不得,哪有用这种泼皮打架的方式对待一花甲老人的?
柴用的怒火被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