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听她这样说,心中不免懊丧。
梁心怡则不然的道:“反正田大哥这样了,与其只能在床上躺着,就不如尽力一试,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风平脸色稍缓,道:“我听我师傅说过他当年被碎心掌袭中,几绝生机,最后以大无畏的勇气冲开闭死的心脉而得以康复的。”
韩亭默然,她也改变了初衷,尽管她还难认可这种做法,但亦对小冤家充满信心,他本身就是个神奇。
转而道:“房子装修已近尾声,星期六你回去看看。”
风平点头,嘻笑道:“其它的我不管,大床得找人特制,做一个宽三米的。”
“呸,神经!”两女异口同声笑骂,脸红耳热。
顾成来了,对他们道:“这都下午了,你们都回去歇一会,其实也用不了多少人,由我一人照看田老哥就行了。”
风平点头,他对成子比较放心。道了声:“晚上我来给你送饭。”后,就领两女出了病房楼。
找了家小饭馆,两女陪他吃午饭,韩亭犹不放心地叮嘱:“你发功时千万别忘观察田放哥的神情、感受,一有危险就立即收手,不然万一有个意外,他儿子更会翻脸不认人。”
梁心怡亦点头称是,逼风平向她俩保证不鲁莽行事,才稍放心。
饭后风平又一人回到医院,让韩亭回去上班,梁心怡去照应店里的生意。
他对成子道:“明天早上你再来换班,今天是放哥的病情关键期,我还得找专家制定治疗方案呢。”
涉及到医疗方面,成子可不敢逞能,叹道:“放哥的病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你得悠着点,否则再把自己累倒了,整个玉石店就完了,让大家依靠谁去!”
“我明白,你们放心就是了。”风平点头应承。而他之所以让成子离开,因为心里早下了决定。
脑内科病房楼里的所有人都对他肃然起敬,单是他为朋友尽心尽责就让人钦佩了,而病人的亲生儿子不仅不问事,而且还来无理吵闹。
正当风平寻思如何进入重症监护室时,田放醒了,但半边身子没有知觉,且口不能言,看见风平一个劲的落泪,在医生和风平的劝慰下始稳定下来。
待房里仅剩他俩后,风平斟酌着字句道:“我或有个办法能减轻大哥的病情,然而我对此亦没一点把握,且不知有何副作用,故难下决定。。。”
田放不等他说完,即用使劲点头表示。
“放松精神和身体,除非很不适,你不要乱动。”
风平不忍田放余下的日子将在轮椅上度过,果断的决定为其疏通。将右掌贴其百会穴上,他尽量用柔和的内气渡入,这是救人而不是杀人,不容他不加倍小心!
直至今日世界上所有的科学家亦没准确的指出来“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大都赞同它对人体益多害少,而现实中真正能发放外气的少之又少,故归之为神秘。
一刻后,满头大汗的风平不得不收功调息,他目前的水平也只能坚持这么长。
“谢、谢谢。”田放简单的发音听在风平耳里不啻为仙乐,差点没激动地岔气。
右手亦能抬起少许,田放眼里尽是泪水,他看到了希望。
风平微笑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哥莫急,我的信心大大增强了。”
回到潘家,田齐因在控告风平的问题上与潘丽的主意不同,而大吵了一架,结果是田齐脸上挨了一巴掌后,田齐落荒而逃。潘丽没有去追,认为田齐已是她笼中之鸟,即使飞出去会也不敢飞远,何况他已没脸再去店里了。
然而午时不见他回来吃饭,且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仍不见人影后,潘丽有点慌神,在这节骨眼上可不能让他脱离控制,忙拨通表叔的电话。
田齐并没跑多远,而是到离她家不远的一小池塘边坐了下来,大脑一片空白地望着水面发呆,他能去哪啊?就这样一连呆坐了好几个小时,直至两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之间的对话,才使他如梦初醒。
那两人是一对父子,儿子扶着行走有些吃力的老父,老父口齿不清地说:“你上班那么忙,就让我自己锻炼好了,别让你爱人有意见。”
中年微笑道:“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媳妇走了可以再娶,而老爸只有一个呀!”
田齐出了身冷汗,自己这样还算人吗?于是急急起身,往医院方向跑。
但没进病房楼呢,就被人给截了下来,一穿警服的高壮青年对他道:“我们丁局长要见你。”
田家人老几辈子皆是良民,对公安的人明显感到怯劲,哪敢说不去?
谁知上车后没被带往公安局,而是又回到潘家,看到仅有潘丽和一长相一般而气势不小的便衣中老年后,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就等你入席呢。”丁强坐在桌边招呼。
“这是咱表叔丁大局长。”潘丽殷勤介绍。
寒暄后,田齐直问:“这官司非打不可吗?”
“不错,而且一定能打赢。”丁强信心满满。
田齐摇头,叹道:“我刚才想了很多,即使得到了父亲的财产,但却只能在世人的白眼下生活,有何意义呢!”
丁强脸色一红,他毕竟是国家干部,有许多话是不能说的。
潘丽则不以为然地道:“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个社会没钱寸步难行,你拿什么娶我啊?”
田齐还是愧色道:“你清楚我们家的实际情况,若无平叔的帮助,怕现在只能算个生意人而已。”
言此一转话题,对潘丽道:“要不我去跟平叔说说,让他给我们个五百万现金,另寻别的生意干吧?以他的豪爽不会不答应的。”
潘丽和丁强对望一眼均感震惊,之前都未料到珠宝店有这么大的油水!同时又窃喜不已,更坚定了霸占它的决心。
“来,喝酒,不醉不休。”计谋多端的丁强暗向潘丽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