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是回来了,只是人有点走样,众人远远就看见他满脸浑身血迹,步履蹒跚,所幸半自动步枪还没丢掉。
“你小子碰见鬼啦?”刘保柱忙过去伸手相扶。
难得的是风平还能笑出来,但虚弱地道:“终于遇见组织了!”言罢劲气一松,一头栽了下去。
“到底咋回事?”李恒跑来急问很吃力抱着风平的刘保住。
而刘保柱则皱着眉头大声道:“啥也别问了,赶紧叫司机开车送他去师部医院,晚了恐出人命,现在我就跟抱个火炉似的。”。。。。。。
连续两天高烧不退,且昏迷不醒,让师部医院甚至本市最著名的专家都齐来会诊,风平这个普通战士成了师首长这几日常挂在嘴边上的名字。
而关心他的不止部队里面的,还有市里的公安部门,那个盗墓的被风平一脚踹成重伤,被人发现后仍未苏醒,自然为公安机关所关注,再见山顶有古墓洞口,且已被盗,便把此事当成大案要案来办了。
如此种种让连里的干部们都不知该忧该喜,套用林庆的一句话:“一新兵蛋子竟成了大家关注的人物!”
“水,渴死了。”风平醒来已是第三天深夜的事了。
“你醒啦?”一小巧玲珑的护士难掩喜色,问了句后直跑出去找他的主治大夫。
风平先打量了一眼四周,竞是单间,还是带卫生间的那种高干病房。
看后回过神来想那天发生的事:他始终弄不明白一外表污秽不堪也不是多重的佩玉,竞能把自己直接砸昏并且流了那么多鲜血?记得醒来后他先把那“东西”装进口袋里,头重脚轻地寻路而回。。。
急急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两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跑了进来。见当先一人二十五六岁,长得端庄肤白,高挑不失丰腴,竟是一不多见的大美女,只是气质孤冷让人顿觉不好相处。
“这是你的主治大夫,刚归国的神经科专家韩亭韩博士。”小巧护士小玲为风平介绍大夫。
她满以为风平会受宠若惊地有所表示,不想人家恍若未觉,只瞪着她斥道:“我要了半天水你却理都不理,有你这样护理人的吗?”
小玲被训懵了,一时竟不知所措。
“给他倒水去吧,烧了这么长时间,理应干渴难耐了。”韩亭声音与她的气质一样淡漠。
而后命令式地对他说:“躺好,将上衣翻开,我给你听听。”
说完就拿听诊器为他诊断。然而见她在听诊后微蹙秀眉,风平心里不由“格登”一下,忙问:“没什么要命的事吧?”
“怎么,你很怕死吗?”韩亭失笑。
“当然。”风平反而平静下来,又自嘲地道:“象我们这种人除死无大事,刚过了十九岁的我,有许多事情还没亲身经历过呢,怎会甘心?”
韩亭倒也欣赏他直接了当的说辞,道:“其实与你想的正好相反,不仅一切正常,而且连持续高烧后及失血过多后的后遗症都没一点,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呀。”
“有什么不可能,在我身上一切都有可能。”风平有心态不错的特点,看什么都比常人淡薄许多。
韩亭沉吟了会,道:“我总觉有些不可思议,待天亮了再拍张脑部的ct再说吧。”说完要走。
风平急问:“我刚来时拍的有事吗?”
“正因为什么也没事才让人感到奇怪呢。”韩亭只得回头应了句。
“没事就该放我出院,还拍什么拍,医院岂是正常人呆的地方?只怕没病也能住出病来!”风平不愿再住下去了。
韩亭不悦,用训斥的口吻道:“你说出院就出院,还要我们这些医生干嘛?真是不可理喻。”说完就走,懒得再理这半大的孩子。
不一会护士小玲端一大杯温茶来到,风平拿过便一饮而尽,又要她再去倒。“喝这么多呀?”小玲有些吃惊。
却见风平拉下脸斥道:“护士得有护士的样子,而你这么懒惰,信不信我找你护士长去,扣发你这月的奖金?”吓得小玲忙接过大水杯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风平得意地笑了,吓女孩子算是他的拿手好戏,从初中到高三那些认识他的女生很少有不躲着他走的,当然凡事也有例外,此时脑海里就浮现一个从小就不怕他的女孩影子。
念此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端庄大气到有些英气的女孩照片来,她叫方姝,长他三个月整,两家不但是近邻,而且两人的父亲同在兵役局(武装部的前身)任职后又一同转业,他与方姝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而从一开始方姝很喜欢腻在他身边,既使受他欺负也赶不走,但自初三时发生了一件事后,风平开始刻意疏远于她(后文详述),才使人家不天天上家里来找。
如今他来当兵,而人家又极有考上名牌大学的希望,本以为两人到此为止的他,不想又收到了方姝的亲笔信并附有几张彩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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