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中矩地送了一份礼物,其他的出嫁女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送新奇的礼物。
一番送礼也耗费了一个时辰。
胡盛氏轻声问盛夫人:“娘,我相公的事情你有没有和大哥说。”
“我哪有机会啊,你大哥又不住在这儿,回来一趟也是去他亲妹子那儿,别说我了,就是那个梁氏我看也没见到多少次。”
胡盛氏余光瞄过花蝴蝶似的梁氏,冷哼一下,“不过是个妾室,还总是摆谱子,不过是大哥身边就她一个,也不见得有多得宠,我看大哥得到的赏赐都一箱一箱地送到云家去,好的东西可都在云珞那丫头身上。”
胡盛氏一想到她闺女嫁给了那有的痞子,心就痛的不行,连云家那个小姑子都嫁的比月英好,想想她闺女现在过的日子,胡盛氏说:“娘,要不你求求大哥让大哥也帮英姐儿的相公找个肥缺,我看着英姐儿这几年老了这么多,心里难受啊!”
胡月英也是盛氏最疼的外孙女,心里也不好受,这几年嫁出去的盛家女都不怎么样,本想着英姐儿会是个好的,没想到被那样痞子坏了名声,“唉,可是你大哥和我又不亲,当初那件事情指不定他早就知道了呢,我,我哪里好意思开口啊!”
“你还是他娘啊,要不你让爹去说,爹的话他总归会听吧!”
“你爹现在的一个心子向着那边,时不时去云家看两个小子,家里孙子那么多,就喜欢那两个。什么好的都往那边送,也不见他们来看看他。”盛氏埋怨道,上次她说把大房的两个孩子接过来住,他反倒不肯,还说什么怕两个孩子住的不好,说的好像他们盛家有多破烂似的。
胡盛氏叹了口气,可惜她没有一个得力的兄弟,想想盛氏,不就是因为兄长得力,丈夫又争气现在过的那么好,“你也不管管五弟,总是让他这样花天酒地的,大哥现在这么有出息,他总归也可以靠着大哥找个好的差事吧!”
“你大哥那人也没安什么好心,上次给你五弟找了那个什捞子差事,你五弟吃力不讨好还被人家给打了。”
胡盛氏哪里不知道自己五弟的性子,看着老娘还是这么偏袒五弟,心想着也没救了。
下午盛五爷刚清醒过来就要闹着找盛三老爷家的六爷算账,门房哪敢让他闹腾啊,这可是老夫人的寿宴,立即去禀报盛老爷。
盛老爷带着盛齐铭赶过来,盛老爷对于这个被老娘和妻子宠坏了儿子也气急败坏,“你干什么!今天是你祖母的生辰,你闹什么!”
盛五爷瞪着眼睛:“爹,六堂弟他阴我!”
“你还敢说!”
盛齐铭居高临下,说:“五弟,听说你和六堂弟在红楼为了一个头牌争风吃醋?”
“大哥,是那个小子阴我,我才被人打的!”
“还打伤了无关紧要的人?”
盛五爷感受到了盛齐铭语气中的冷意,诺诺不敢说话了。
盛齐铭:“我怎么跟你们说的,若是在外面谁给我惹了事情,我绝对不会包庇,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寿宴过后,你就去府衙服刑,该赔的就去赔!”
盛五爷傻眼了:“大哥,我是你弟弟!”
盛老爷似乎也想说话,但看到盛齐铭冷淡的面孔又说不出话来了。
“我不管亲疏远近,任何人都是一样,就算是亦恺和亦闵我照样送进去。”盛齐铭近乎不留情面,盛家惯不得,不肖子孙太多,前几年他敲打一番,他对盛家也不是很热乎,才不敢犯事,但遇到事情的时候盛家人总会想,我大哥(大伯)是三洲总督,大将军,我怕什么,盛齐铭就是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心态,盛五爷就是他拿来第一个开刀的人!
寿辰结束之后,盛齐铭就让人抬着盛五爷去府衙,不管盛五爷怎么闹腾求情。
盛五夫人已经呆住了,怎么回事,大哥居然不帮忙还把五爷给送进府衙?“大哥,大哥,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五爷身上还有伤啊!”
盛齐铭面色不改,“做了错事就要去承担。”
盛夫人脑子懵了,“老大啊,你就算和你五弟不亲也不能这样啊,哎呦,都是一家人啊,你这样子别人怎么看我们家!”
盛老夫人也狠关注面子的问题,本来就打算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伤的人赔点钱什么的,也就算了,被大孙子这么一闹,不谁都知道了吗?“齐铭啊,快把你五弟抬回去,家丑不可外扬啊,你在家里教训教训他就行了。”
“奶奶,这可不是家丑的问题,五弟每次出去喝酒总要打伤人,这一次那个人可是瘫痪了的,赔自然要赔,惩罚就要官府来惩罚了。我是三洲总督,总归也要给我的下属带个头,公私分明,我的弟弟犯了法和庶民同罪!”
盛家一家子可都要晕了,这,这好好的大官人靠不上还可能被送进官府,这,什么事情啊!
大舅兄总算是要整顿家风了,云仲全说道:“大哥公事严明,三洲总督并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盛老爷本来的一点怨气也散了,大儿子不靠家里走到现在多不容易了,家里还有那么多不肖子孙,要是拖了大儿子后腿怎么办,“把五爷送过去,秉公处理,让他自己好好反省!”
盛夫人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总之的总之,盛家是没有人再敢犯事了,出去喝花酒的也少了不少,几个子孙都不敢提什么大哥大伯了。
落在外人眼里就是盛大人公正严明,连自己的亲兄弟也不肯徇私。
王家也玩了这么一出,王大人趁这个机会,把自己的族人也清理了一番,王家也是晋州的大家,内里只比盛家乱,不肖子孙不比盛家少,王大人立即肃清了家门,府衙这一段时间可真是忙坏了。
但是晋州的风气却俨然清正了许多。
盛氏和云仲全回去了,云珞呆在城里和金敏住了一晚上。
“珞姐儿,咱们出去逛逛你再回去吧,你都难得来城里。”
云珞看着小姑娘哀怨的眼神,柔和地笑了,“那好吧,要不咱们戴个面纱自己出去走走?”
现在两个小姑娘都大了,不好就这样光明正大的逛街了,好在现在的规矩还没有那样森严,女孩子出门也没有那么多限制。
白天人都有活干也没有早上赶集和傍晚那么热闹,两个小姑娘惬意地走在街上,后面跟着两个丫鬟,马车在也一边跟着。
“白天没有晚上热闹。”金敏失望地说。
云珞也不喜欢太热闹,想以后中国人那么多,现在这样不正好嘛,可是她还是觉得人有点多,而且总喜欢聚集在一个地方。
“oh,这个只要一两银子,真的,它很便宜,你看,它很美,这是钻石,真钻!”
奇怪的音调引得大街上的人频频回头。
云珞也忍不住回头,听着音调,怎么好似法国人。
金敏低声说:“这边怎么有外域人,不应该只在渔州那边吗。”
梁朝实行闭关锁国,只开放渔州,就是后世的广州。
外域人在当铺前面苦苦哀求,当铺的伙计不耐烦地驱赶到:“走走走,什么钻石,我们不要。”
外域人叹了口气,已经是第六家了,他真不明白这该死的梁朝人怎么都不识货呢!
云珞看到他的金发碧眸,好似看到了希望!“等等,等等,钻石!”
外域人刚要走,听到后面有人叫,回头,找了一圈,谁?
云珞走上前,说:“我在这儿。”
外域人低头,失望地说:“oh,小姑娘,你是想看看钻石吗?”
“不不不,我是想买,你来自any?”云珞试着用英语问道。
金敏已经惊呆了,本想着提醒云珞不要相信,珞姐儿什么时候会外邦语了?
外域人也呆了,然后又欣喜地说,“oh,上帝,天哪,angle,你是h,but,我,会glish,也,会汉语。”
云珞就放心了,还能沟通,“那最好,我叫云珞,如果不介意我们找个地方聊。”
路过这边的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们。
“我的名字叫丹尼尔·奥兰,你可以叫我丹尼尔。当然可以了,今天真是我最幸运的一天了!”丹尼尔高兴地手舞足蹈。
这边离云想容比较近,云珞就把他带到了云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