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悔,你这一生做的唯一一件错事,便是胆敢,惹了我。——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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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悔看着龙渊眼神有些飘忽,继而冷笑:“老朽何时报复过?王爷说笑了,我等斗升小民,如何有机会报复君王。”
龙渊轻轻地勾了勾嘴角,只是眸子里去没有丝毫笑意:“没有报复吗?你的不作为便是对中州最大的报复!你隐匿自己的才华,便是对中州最狠的报复。”
方悔闻此一言却是惊住了。
“**国,恨国。你以为你的逃避是闲云野鹤看破红尘,可其实,你从来都没有理清楚过这二者之间,哪一者在你心中更重。”
方悔看着龙渊,眼神却渐渐地清澈:“是又如何?你不过是想让老朽出山,帮你一统江南商会以敛财,用这些金银,做你日后夺位的后盾。”
龙渊道:“是,我不否认,我从来都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可是您老呢?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方悔看着龙渊,心绪复杂难辩,这种情愫,他的确辩了一辈子,也没有看清。
龙渊脸上没有任何戏谑的神色,自始至终道:“我们可以合作。无论你是想报复,亦或者在中州展现你在云翎国隐匿的才华。您这样一个人不该只闻名海外,却不为中州人所知晓,曾经被先皇所埋没的方家,完全可以在您的手中再次恢复当年的辉煌。我保证。”
方悔久久沉默着,终于看着龙渊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小娃娃,是,老朽承认,你说的没错。我是恨,是想报复,或许也便像你说的一样,我的避世之举便是对中州的报复吧,这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我倒是从来都没有像你这般理得如此清楚。我当初抛弃云翎国的一切回来,想要重振国威。而皇室待我如此。我不可能不恨,可是,我老了……”
方悔叹了一声:“我老了……不得不承认的。有很多事情,我有心却无力,渐渐的,也就没有心了。况且。有心,也不过是想想罢了。这世上有多少人恨着别人扬言要去报复,又到底有几个付诸实践的呢?方家几斤几两,我清楚,我自己几斤几两。也同样明白,如果再退回三十年,或许。我还会拼着一试,可是现在。我老了,在我有生之年,做不成事了,即便是做成了,方家因为没有人能守得住了。所以,这些事情便也都不重要了,我要的只是方家能长久。”
龙渊看着方悔,眉头却皱了起来,如果他不是为了报复,那么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毒,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方悔看着龙渊皱起的眉头,似乎也猜到了龙渊心中所想,颇有深意地勾起了唇角。转眼看了一眼刚刚一直被他们无视的莫相思。
妈蛋,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朝着自己过来,莫相思才恍然惊醒,刚刚听得太入神,虽然没听明白他们再说什么,可是,这不是说过来给自己看病吗?他们俩怎么就开始高谈阔论了呢?而且这都是在说什么?貌似是很重要的事情吧,又夺权,又报复的。他们能不能注意一下,这里还有人!这样无视她真的好吗?!
莫相思以为他们的大事件终于可以扯上自己,跟自己聊两句了,却不想,方悔只是瞥了莫相思一眼,继续对龙渊道:“江湖术士之言,或可窥天机,但是也不尽然。老夫算是看出来了,兴败方家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这样一个小小女子,而是她背后的那个你!”
龙渊平视方悔,并不言语。
莫相思听见终于提到了自己,可是这老头这会是什么意思?兴败方家的人不是她?妈的,他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自己为了方家付出了多少,做了多少努力,他们不仅无视自己,还当着自己的面这么对自己**裸地无视,真的好吗?
莫相思刚打算说什么。
方悔却继续对龙渊道:“只要有老朽在一天,便不会允许方家出事,这是我的底线。”
龙渊依旧平视着方悔,却忽然笑了:“然后呢?对我下毒,是一种提防,还是威胁?”
方悔看着龙渊,也不再玩笑:“我平生虽不算闲云野鹤,但是此生最恨的,便是为人所利用,你为了靠近我,步步为营所做的一切,我不会感激,只会更提防。”
龙渊听着方悔的话,忽而也是笑了,知道了方悔的真实想法,就不难对症下药了。龙渊嘴角带着淡淡嘲弄的笑意,语言谦卑,可是他的语气却傲气:“前辈过虑了。晚辈是真心仰慕前辈,并未言要请前辈为幕僚,为帝师亦未尝不可。”
方悔笑了笑:“王爷如此说,老朽倒是不敢当了,老朽虽然避世,但是却也不是无知,对于王爷的手段还是知晓一二的。老朽叹服,与王爷博弈,尚且吃力,自然不敢为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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