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刘庆从梦中醒来,揉了揉头,觉得还十分疼痛,突然感到碰到了一个滑腻的身子,吃了一惊,睁眼看去,却见左小娥睡在他的旁边,一身雪白的肌肤,带着一丝凉意。
“啊!”刘庆叫了一声,直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也是一丝不挂。他在一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用力的打向自己的脑袋,床上旖旎的风光并没有触动他心,却反而让他懊丧不已。
“王爷?”左小娥被他惊醒,拂晓的晨光已经照进了屋子,穿过层层的纱幔,散散的照了一地。她轻移了一下身子,觉得两腿之间传来隐隐的疼痛,冰凉的肌扶却碰到了熨烫的身子,一阵娇羞,脸上火烧一样的红。
“王爷,昨日你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当成了——”左小娥突然觉得心底一种异样的酸楚,竟不知如何再说下去。
“快穿好衣服吧,小心着凉。”刘庆将床榻上的衣物抛给她,自己也开始着衣。等穿戴整齐了,看也不看缩成一团,不知所措的左小娥,叹道:“小娥,是我不好,我会娶你为妻,今日我便奏报皇上赐婚。你收拾一下,若皇上旨意到了,你便接旨吧!”
说着推开了门,满眼望去一片的盛景,嫣红翠绿,姚黄魏紫,依次在园中绽放,璀璨无双。可是在刘庆眼中却是灰白色的,他深悔自己醉酒后的鲁莽,如今已成事实,再也挽回不了了。
阳光照到他高大的身影上。显得落寞而悲伤,他深吸了口气,已成事实。便要负起责任,小娥,总要有一个名份。她总如一枝幽兰,在他身边悄然绽放,一点一点的他已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就如同呼吸,如同空气。如同房中的摆设,可是如今,他竟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他记不得昨天他做了什么。但是那床上的落红却清楚的告诉自己,他做过了什么。
微风轻轻的拂了过来,他闭了眼,空气中似首还带着花开的味道。还有。绥儿那美如花朵般的笑颜,似乎都渐渐地远了,是他自己,是他自己亲手将她推远的。一种无限的愧疚,让他痛苦的挣扎着。
李郃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王爷,怎么今日起得如此之早?”
“我,唉!先生。我昨天,我昨天。唉!”刘庆不知如何才能开口,只是叹着气。
李郃见左小娥在房中露出头向外张望,一脸的娇羞,不由哈哈大笑,“恭喜王爷,得此佳偶!”
刘庆苦笑着,“先生不要开我的玩笑了,刘庆心里觉得十分难过。”
李郃没有作声,空气中仿佛窒息了一般,有着一种爆发前的窒息感。“王爷,你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
“我!”刘庆被他喝了一声,更加晕眩难受,低头不语。
李郃冷笑着:“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昨天去见邓绥又被羞辱了吧,你每次去看她,回来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却觉得那女娃比你要清醒得多,她为什么要坚持守孝,守一个男子都坚守不下来的孝?她为什么不肯见你,为什么推迟三年入宫?不错,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一个不值得爱的男子。你太优柔寡断,你不觉得你一直在追寻的东西都是一团模糊不清的影子?她就是为了下一个与你分开的决心,她做到了,而你却还在拖她下水。你再看看你的身边,左小娥,左大娥,两个如花一般美艳的女子,真的比那个邓绥差吗?不见得吧,你的心已经被幻境充满了,看不到真实的世界!醒醒吧,你看看,她才是你该要的!”他用手指着已经准备打水为刘庆梳洗的左小娥大声说着。
刘庆被他骂得狠了,心却突然变得清明了,他看了看,娇柔美艳的左小娥,淡淡地笑了,“先生说的是,是刘庆太过执念了,一念不清,事事不清。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求她看我一眼,她却从未有一丝牵念,也许,在她眼中,入宫才是她真正该走的路。而我已挡在了她的路上。只是,她也曾对刘庆,算了,一切都结束了,是刘庆自己亲手结束的。也许,这就是天意。”
“天意也罢,人为也好,我倒是觉得是好事,你放下了,她便也放下了,岂不是好?何苦两个人苦苦的相守着,却明知永远只是一场梦罢了。”李郃指了一下左小娥又道:“好好待她,以后此女也是贵不可言。”
刘庆在左小娥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又吃了早饭,感到清爽了许多,看向左小娥时,见她一张瓜子脸,睫毛长长的,眼睛如墨玉一般,黑得深不见底,身材纤细合度,确是美丽非凡,若不是认定绥儿的美丽,左小娥确是难得的美人。
“小娥,去吩咐备马吧,我要入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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