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在口边,立时笛声悠扬,穿过整个的宫院,飘进了寝宫。
秋风萧萧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谁不怀忧?令我白头。胡地多飙风,树森何修修。离家日趋远,衣带日趋缓。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刘肇穿了寝衣,室中温暖,只披了件单衣,忽听笛声响起,心中忽的一动,想起那日绥儿吹着短笛在花林中飞舞,恍惚间竟听入神。却感到笛声伤感,便叫内持拿了斗篷,打开了寝宫的房门,却见远处拜月亭月,一个小小的身影孑然而立,便裹紧了斗篷,信步走了过去。
李小娥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身来,对上了一双如黑色琉璃宝有一番不一般的眸子,一片乌漆。深不见底。一时竟呆愣住了,心底泛起涟漪,身子也酥软了起来。
“皇上。臣妾李小娥,你还记得我吗?”她将冰冷的小手缩入袖中,笛子也被她藏入身后。
“李小娥?朕记得,你被封了美人,原来你的笛声好美。”刘肇看着她冻得通红的小脸,不由得一阵感动了。便拉了她冰冷的小手道:“进寝殿里去吧,还暖和些。为了见朕冻坏了怎么办?”
入了寝殿,灯光如梦,一室温暖。刘肇脱下斗篷。交给内侍,又帮她脱了斗篷,见她只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薄衫,已发育得很好的双乳若隐若现。竟别有一番韵味。
李小娥胸口起伏不定。局促不安,刘肇却很喜欢她这笨拙的样子。伸手捏住她头上的金玉凤钗,轻轻一拔,那满头的乌发如流水般倾泻而下。李小娥一愣,才抬头向他看时,却见他的眸子如夜色一般深沉,嘴唇却贴上了她的额头,那温暖的热度缓缓传了过来。驱散了她的冰冷。
“皇上!”她低声唤着,却被他搂入怀中。嘴唇缓缓而下,眼角,鼻尖,唇畔。
李小娥只感气息不稳,脸已经烫得如火烧一般。
淡绿色的薄纱层层挂着,室内的几盏红烛熏香灯被熄灭了,室内的喘息声却越来越浓。
刘肇初经人事,虽然自己由于得知绥儿消息而禁了一个月,却又被李小娥挑起了情欲。半月之内,所有的入宫嫔妃都被他宠幸了一遍,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来阴璃、宋珺和李小娥处,当然他还是最喜欢阴璃,原因很简单,阴璃与绥儿十分相象。
李小娥在侍寝三个月后有孕,这让刘肇喜出望外,初为人父,自是十分欢喜,来李小娥处就多了些。
“皇上!”李小娥微蹙眉头,伏在刘肇的怀里撒开了娇。
“嗯,什么事?”刘肇一边抚着她如水般的秀发,一边问道。
“若是小娥生下龙子,皇上怎么奖励我才好?”
“若是龙子,便是朕的第一个儿子,当然就是太子,朕便升你为贵人。”刘肇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
“皇上说话可得算数,您可是天子,一言九鼎的。”
“呵呵,你这个小傻子,这是自然,朕答应的就一定算的。”
李小娥满心欢喜,自此便盼着孩子快点长大,快点生下来,她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当上了皇后的那一天。
太医日日来请安,李小娥却害喜得厉害,吃什么都吐出来,急得刘肇日日来探望。正在这时,韩棱来报,说春风楼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
原来春风楼正是锦思郡主所设,暗中与朝中一些官员联系,想借机收买一些官员,扰乱朝廷,这是第一计。听说刘肇一直在寻找绥儿,便借绥儿之名,对外宣扬,吸引刘肇前来,以待时机弑君,这是第二计。而陆乘风的父亲陆敖正是被收买的官员之一。
刘肇的神情多少有点恍惚,那个俊俏的少年会是故意引自己前去的吗?
韩棱看出了刘肇的想法,说道:“皇上,陆乘风是不是一个棋子不得而知,不过臣已查证了九名官员,确与春风楼关系密切。皇上,臣的意思是查证确实,杀之!”
刘肇哆嗦了下,他虽下旨杀过一些人,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杀人。他突然想起那日李夏说过的话,“要不是我答应小姐再不杀人,这两个人的性命就在眼前了!”绥儿想来也是不希望有人命吧!他突然对李夏十分感兴趣,说道:“韩棱,你帮朕去查一个人,此人名叫李夏,现在在已故护羌校尉邓训府上,此人以前是做什么的,朕十分感兴趣。”
“喏!只是不知皇上为何要查此人。”
“没什么,我只是对此人的过去感兴趣而已。那九个人先不要动,查清查实,朕不想冤枉好人,也不想错过窦氏余党,如果有实据,朕会下旨严办。”
“喏!”韩棱退下后,刘肇走出寒松堂,向承福殿走去,一想到绥儿,便想到了阴璃,这几日一直为了李小娥担心,倒是忽略了她,便加快了脚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