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法,只能换玺!”
“换玺!”刘肇和刘庆同时惊呼出声,带着颤音,都知此事非同小可。
“不错,换玺!”李郃脸色白中透青,咬着牙从齿缝里说道:“造假,全用假的,换过来!就趁着太后迁殿,玉玺留下的机会,这也是唯一的机会!”
刘肇吓了一跳,眼睛转动着,却如死鱼一般,毫无光泽。刘庆则低了头,咬着下唇,心中激动不已。
“陛下!”李郃突然跪倒在刘肇面前,脸上的肌肉抖动着。
“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刘肇慌了,忙来扶李郃,他却直挺挺地跪着不肯起来,手指用力的抠着砖缝,声音令人寒毛直乍。
“陛下,时机已到了刻不容缓之时,太后有六玺在手,窦氏一党处心积虑,早晚会觊觎皇帝之位,到时候一份矫诏下来,说陛下暴毙,或说陛下让位,到时候,你该如何?”
一句话说下来,刘肇已觉大汗淋漓,全身骨头都开始咔咔作响,一屁股坐在地上,脸如死灰。
刘庆一下子站起身来,说道:“先生,做吧,我刘庆来担着这个干系,便是被太后知道,要砍头,我刘庆担着!”
“皇兄!”刘肇从惊骇中清醒过来,也霍然站起,“先生,朕下定决心了,就按先生说的做!”说着将李郃从地上扶起,目光变得十分垦切。
“先生,这份胆识,刘肇终身铭记,若今后除逆党,正朝纲,朕必让先生位列三台!”
“三台!”李郃突然大笑道:“陛下,这个小人可担不起!”正说着见殿门打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三人不觉全身一凉,刚才出的一身躁汗,全部都不见了,不由精神大振。
蔡伦进来道:“陛下,果如陛下所言,太后曾大发雷霆,差点杀了郑众,多亏王银儿求情,才算平安无事。”
“王银儿?她是谁?”李郃问道。
“她是太后的贴身侍婢,自小从府里带来的,不过人品很好,这宫里的人都受过她的恩情呢!”蔡伦答道。
“唔!”李郃若有所思,刘肇见他无话,便让蔡伦退下,问道:“先生何意?”
李郃背着手在殿中走了几步,又掐指算了算,笑道:“看来陛下吉人天相,这个王银儿,实在是陛下的一大贵人,日后仍有助益之处。今日这事,全是这王银儿之功啊!”
刘肇叹道:“朕幼时银儿姐姐便比母亲更加爱护朕,若有责罚,也总是开口求情,朕孤苦无依时,也总是给我安慰,朕觉得银儿姐姐比母亲还要亲切几分。”
李郃道:“陛下,宫中护卫森严,六玺目标太明显,若派人来换,惊动卫尉,便会引起不小的麻烦,弄不好,就会前功尽弃。这个王银儿倒是可以利用,陛下以为如何?”
刘肇不解,问道:“先生可是让银儿将六玺换掉?”他又摇了摇头道:“只怕不可,银儿自小跟着母亲,虽说待我极好,这换玺一来机密,二来干系重大,再者她对母亲忠心无二,只怕不可行。”
李郃摇头道:“陛下,不是让王银儿换玺,而是陛下亲自去换,只是陛下要这样——”他对着刘肇耳语了几句,刘肇笑着点头道:“先生,此法很妙!”
看看天色将晚,刘庆便带着李郃出宫,隔天,皇帝又赐钱万两给清河王刘庆。他对清河王的赏赐天天换着花样,没有人去注意又赏了什么,可是这笔银子却是用来买玉石之用。
刘庆派甘英出府寻找可用之玉,若是造假,定要造得像,否则在成事之前被认出来,便是大责,何况还要隐蔽行事,所以这玉石也便寻得辛苦。饶是甘英精明干练,到年底之前也只找到了三块可用之玉。而窦太后已经着急回殿,刘肇急得团团转,无奈,李郃吩咐,只换一块,就是最重要的那块皇帝信玺,只要可以发兵,其余可以暂缓。
正月之朔,是为正日,太后吩咐全体官民出城祭祖。并于岁首大赦天下,吩咐宫中摆宴,大宴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