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
可现在谭老爷子点了名,她只得道,“爷爷您丢的银子应该数量不小吧,偷了它的人要么将它们藏在家里,要么就放去了钱庄,又或者拿去还债之类,我们先去这些地方找找吧。”
心中对谭老爷子将银子做记号一事有些无语,这是有多爱银子啊,竟然会想到在上面做记号。
谭老爷子点点头,认为七朵说得有道理,他看向谭德财一家人,“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要是将银子交出来,我们就当事情从未发生过。不然要是搜出来,我定会将你们押送去官府问罪,绝不轻饶。”
他还是认为谭德财一家人嫌疑最大。
谭德财下意识的看向两个儿子,反正这事他自己是没做,但是不能保证这两个孽障会不会鬼迷心窍。
“爹,您看我们做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这要说多少遍你们才相信呢。”二郎与四郎二人同时喊道,十分的不高兴,被人冤枉的感觉可真不好。
谭德财见儿子这样,暗暗松了口气,任由谭老爷子让人去搜。
一番搜寻下来,自是毫无结果。
于是谭老爷子让赵氏在家看着,同时也不许谭德财一家人出门,而后他带着谭德金、谭德宝和七朵去了县城。
几人去了县城后,兵分两路。
七朵去了Chun风得意楼找徐佑轩,让他帮忙去各钱庄问问,看谭德银今日有没有往钱庄里存银子。
谭老爷子与谭德金、谭德宝二人去了谭德银家。
面对谭老爷子的质问,谭德银自是百般抵赖,死活不承认,说他只是去正屋纳了会凉,根本就没做过那偷盗之事。
而后在他家中,也未搜出银子来。
谭德金去Chun风得意楼,找到七朵,说了这事。
徐佑轩这边让人在钱庄打听,也未探到有用的消息。
眼下只有去找韩和成,若谭德银真的偷了那些银子,那么极可能拿来还了他。
若韩和成未找谭德银要那笔银子,那他去七朵家借银子就是撒谎骗人,到时也一样可以寻他问个骗银之罪。
徐佑轩陪着七朵与谭德金一起去雅苑找韩和成。
雅苑后花院内,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正坐在八角凉亭里弹琴,韩和成斜靠在凉亭内的木榻之上,看着女子眯着眼睛笑,一双桃眼里波光潋滟。
那女子也不时抬眼,看着韩和成笑得风情万种。
“大少,七姨娘。”有小厮跑来唤韩和成。
“怎么了?”韩和成懒懒的问。
“Chun风得意楼的徐少东家找大少。”小厮答。
“徐佑轩?他找我何事?”韩和成光洁的额头轻轻蹙了蹙,口中轻声嘀咕着,对小厮摆摆手,“请他来这里吧。”
小厮应声离去。
韩和成的小妾柔声问,“大少,有客来,那妾身先行离开一下吧。”
“不用,你继续。”韩和成挥挥手。
小妾点点头,琴声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继续从琴弦间流淌而出。
七朵到了八角凉亭,看到韩和成与小妾在那儿寻欢作乐,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如花般美丽的三桃被他糟蹋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今在绣坊里吃苦受累,他却很快另娶新人在这儿快活,真是没天理,老天怎么不收他呢?
哼,该死的韩和成!
对韩和成,她可谓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他。
七朵垂眸,将情绪控制了一下,走过去。
韩和成见还有七朵与谭德金,微怔了下,表情微微有些不悦。
对谭家人,他也是有些抵触不喜的。
几人寒暄几句后,韩和成问徐佑轩,“不知徐少东家来找在下,有何要事?”
徐佑轩道,“我表妹有件事想请大少帮下忙。”
韩和成看向七朵,面有不善之色。
七朵微笑了一下,道,“韩大少,请问我二叔今日是否有还银子给你?”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难道谭姑娘还想来为你二叔讨回什么公道不成,哼!”韩和成变得激动起来,愤怒的拍了下石桌,误解了七朵的意思。
盛怒的他将小妾吓得身子瑟缩了下,眸子里满是惧意。
七朵却淡淡的笑了笑,“韩大少,好好的发这样大火做什么。正如你所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二叔家欠你的银子,还钱给你当然是应该,我又何来讨公道一说。”
至于那高得吓人的利息,她才不会去替谭德银理论。
“那你方才这样问是何意?”韩和成见七朵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意思,情绪稍平复了一些,重新坐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