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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思宏都知道谭德金与徐氏害死了前夫,那么肯定是阎家人告诉他的啊,阎家人晓和自己的儿子被人害死,为何不报官抓了谭德金和徐氏,反而让徐氏改嫁,并带了一个女儿去了谭家,这太不合情理了!
这种话拿来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他可是不信的。
不过,他并没有点醒阎思宏,而是看阎思宏如何回答。
阎思宏又道,“大少,你知道嘛,当初那烂女人跟着Jian夫走时,我祖母跪下来求她,让她不要走,就算要走也带上我,说没娘的孩子真的好可怜。可那烂女人却说我是个命薄之人,与她命里犯冲,死活不愿意带我走……”
说着说着,他的眼睛里开始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真是太扯了,说这些假话的人,脑子也太简单了吧,韩和成微垂了下眸子,暗道。
不过,韩和成这是以一个成年人的思想来想这个问题,想当年阎思宏只有三岁,小小年纪懂得什么,只知道日夜思念着母亲,希望母亲能回到他身边来,这个时候,就有一个声音天天告诉他有关母亲的事。
这些恶毒的话语犹如毒药一般,慢慢渗进阎思宏那幼小的心灵,开始一点点腐蚀他的心智和思想,满心满脑都是父亲被母亲**夫害死,母亲狠心抛弃了他!
哪怕等他长大了,这些东西已经根深缔固在他的脑子里,他不会去想这些东西到底是真是假,因为他认定了这就是事实。
而且因从小在仇恨中长大,他的心态和人格已经扭曲,已经不会有正常人的思想,就算是现在让他好好思量这些话,他也不会认为有问题。
其实阎思宏是无辜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对他灌输这些思想的幕后之人。
韩和成眉头紧紧拧了下,忽然之间对阎思宏有些同情,可怜的孩子,这些人被人害惨了啊,更可怜的是,恐怕他还不知道那人在害他吧。
“思宏,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韩和成问,他十分好奇到底是谁这样狠毒,对一个孩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些东西要是真的也就罢了,可就怕是假的。
他与谭德金、徐氏虽然接触得不多,但是凭直觉,这二人不像是那种大Jian大恶之人。
“是我外祖母对我说的,这些年,幸好有她和外祖父的疼爱,我才能无忧无虑的长大,才能在徐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外祖母那样好的人了,我会一辈子感激她老人家的。”阎思宏的面色缓和了下来。
他永远也不会忘了,在他思念母亲的日子里,外祖母将他抱在怀里,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哼着好听的小曲,然后再轻轻的将母亲那丑陋的嘴脸诉说给他听。
知道自己的母亲是那样可怕的女人后,他慢慢的不再想念母亲了,对母亲只有恨。
再到后来,他彻底忘了还有母亲这个人,他变得快乐起来。
在徐家,他得到了所想要的一切,在徐家,他就是霸王。
而这一切,都是外祖母给他的,没有我外祖母,就没有今天的风光和体面。
哦,原来是那个恶毒的老婆子啊!
韩和成眸子微眯了眯,他当然知道现在的徐老夫人是继室,并不是阎思宏的亲外婆。
不过,这些是徐家的家事,与他无关,他不想管也不愿意管。
因为,如果他要是劝得阎思宏醒悟过来,那自己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这种损己利人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思宏,你是不是真的特别恨你母亲?”韩和成转了下眸子问。
“这还用说,恨死她了,恨不得她死了才好。”阎思宏乌黑的眸子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思宏,你错了,真正恨一个人,不是让她死,而是让她生不如死,这样才会解恨。”韩和成道,桃花眼里是满满的算计。
“如何能让她生不如死?”阎思宏眸子一亮。
“你真的想报复她?”韩和成压低了声音问。
“做梦都想,大少有什么好法子不成?”阎思宏牙齿咬得嘎嘎响。
“呵呵,这很容易啊。”韩和成笑得满面桃花开,“只要你去找你母亲,对她说,想要你认她也容易,让她将二霞嫁我为妾即可。”
兜了一个大大的圈子,他只是为二霞而来。
今日见了二霞的面,他才真的知道什么叫美人,感觉这些年都白混了,玩过的那个女人根本都不叫美人。
一颗心噗通通乱跳着,这辈子要是不能沾了二霞的身,那真是白活了。
于是,他就想到了这傻叉阎思宏来,这颗棋子要是利用得好,说不得真会心想事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