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怔了下,不知沈楠为何要这样问。
难道自己给他什么错觉,让他认为自己对温修宜十分熟悉吗?
她就摇头否认,“不,我对温公子并不熟悉呀,怎么了?”
这是实话,对温修宜这世的了解,仅限于知道他医术精深,箭术超群,是葛枫林的师弟,其他的一概不知。
所以,她对温修宜是不了解的。
沈楠眉头又蹙了蹙,有些委屈的问,“既然不了解,那你方才为何会对母亲说他不是喜欢多礼之人,听你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对他十分熟悉了解。”
七朵汗了下,忙为自己分辨,“楠哥哥,你那样聪明,难道听不出那是我在伯母面前为你说话嘛。之前伯母说你拜师这件事有些失礼,我特意为你解释嘛。”
沈楠听她这样一解释,眉眼才舒展了一些。
不过,他又道,“不过,他对你好像有些不一样。”
“啊,什么意思?”七朵惊问,十分担心温修宜在沈楠面前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看她一脸惊愕和茫然的样子,沈楠知她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一直紧绷的心情松弛了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他来教我箭术时,在我们休息闲聊之时,他会向我打听一些有关你的事情。”沈楠答。
小脸绷得有些紧,语气也有些酸溜溜的。
“有关我的事情?什么事?你和他说了吗?”七朵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心情更加有些烦燥。
沈楠乌黑有神的眸子轻瞪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像你那样傻嘛,与你有关的事儿,我怎会那样轻易的告诉别人呢。”
“别说他只是我的师父,就算是我父母亲,我也不会轻易将你的事儿说给他们听的。”他又小声嘟囔着。
对温修宜,沈楠的感情也有些复杂,说是师父吧,可心里对他又有一些小疙瘩的。
上回的射箭比赛,他看出来温修宜是故意提出的,而起因可能就是因为七朵,因他给七朵雕了木雕。
成为他师父之后,温修宜倒是认真的教他练习箭术,他的箭术也有了飞跃般的进步。对于这,他是真心感激,并以师父之礼敬重着温修宜。
可是温修宜常在他面前在意无意的提起七朵,表现得与七朵特别熟稔,特别的亲昵,这又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所以刚刚听七朵提起温修宜时,沈楠心里有些钝钝的痛,才会眼神黯然无光。
现在听七朵这样一解释,他心情才稍好了些。
沈楠的回答让七朵放了心,但对于这个傻字,她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撇嘴,“我就是担心你看人家是你师父,一激动之下什么话都对人家说了。这年头呀,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是要多长些心眼,对外人多提防些才是。”
沈楠的笑容终于灿烂起来。
因七朵称温修宜为外人。
“走吧,我们去看捞鱼吧。”七朵对着沈楠挥挥手,当先向池塘边跑去。
裙角扬起,长发也在风中飞扬,看着像蝴蝶一样轻盈的七朵,沈楠唇角翘起,喊着等我,然后跑着去追她。
鱼儿已经被捞了起来,鱼鳞闪闪发亮,有三十多条,有草鱼和鲢鱼两种,草鱼要比鲢鱼大,但同类的鱼大小差不多,正在木盆里摆着尾巴挣扎。
“爹,大概一条多重?”七朵问谭德金。
自家老爹的手那就是称,要是想问重量,直接问他就好,不需要用称来称那样麻烦。
谭德金用手拿起一条草鱼,用手掂了掂,点头,“嗯,差不多有四斤半了。”又掂了掂鲢鱼,“大概三斤的样子。”
鲢鱼比草鱼长得慢些,所以虽然是同期投放的鱼苗,但结果草鱼重些。
“呀,最近它们又长了不少呢,记得上回我们捞起的那条草鱼才三斤多点呢。”七朵十分惊喜的说。
“嘿嘿,可能是上回我们正好捞起来的那几条比较小吧。”谭德金笑得憨厚。
“不可能那样巧合的,应该是最近饲料质量好,鱼儿长得快。”谭德宝笑着说。
七朵也点头,“嗯,不管怎样,鱼儿反正是越长越大了,我们今天就先尝尝它们的味道再说。”
三十多条鱼,草鱼和鲢鱼各半,七朵主动分配了一下,带十条草鱼和八条链鱼回家,剩下的让汤胡拿去厨房,晚上给大家伙加餐,让大家也都尝尝自己亲手养出来的鱼是啥味道。
汤胡笑着替大家谢了七朵。
七朵他们则带着鱼回家,谭德宝也跟着他们一起回了。
在马车上,七朵就笑着对沈怀仁说了,今晚吃全鱼宴。
沈怀仁连声称好,对晚上的全鱼宴十分期待。
回家之后,七朵对徐氏说了鱼的分配,送两条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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