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妇,这事就这样定了,你回去对德银说一声。”
一想到向光阳要在人前露脸,杨氏就咯应。
但她没再说什么,回去和谭德银商量再说吧。
杨氏开了东厢的门,四处看了看,除了二郎的东西外,好像也没什么需要带去城里的。
将二郎的东西收在一块,打了个包袱,然后将钥匙给了吴氏,不忘叮嘱她不要将房子给糟蹋了。
吴氏高兴的接过钥匙,应了她的话。
吃过午饭,杨氏就带着七郎回去了,也没去七朵家。
杨氏一走,吴氏立马带着四枣去打扫东厢。
原先谭德银的屋子当然归她和谭德财,四枣和八梨住三桃的房间,四郎住三郎那间。
眨眼功夫,东厢被谭德财一家霸占。
二郎依然住西厢,中间的正屋给他做新房。
对这样的安排,二郎十分满意。
到时他新婚燕尔,夫妻二人独处西厢,无人打扰,该有多么美好!
七朵家忙着盖屋子,对谭家大院发生的一切还一无所知。
屋子的地基已经搭好,开始往上垒砖砌墙。
盖屋子的工人们每天七朵家要提供午餐和晚餐,为了省些工钱,没有请人,徐氏就带着七朵三姐妹做饭,到了饭点时,谭德金就回来,用牛车将饭菜送过去。
每餐三菜一汤,一荤两素,顿顿如此,而且荤菜就是全荤,要么是红烧肉,要么是红烧鱼块,没掺一点儿假。
这样好的伙食,工人们可都是头一回遇上,在其他人家干活时,所谓的荤菜都是与素菜混在一起做的,厚道些的人家,荤菜份量稍多些,抠一些的,根本看不见荤菜的影儿。
七朵家如此礼待他们,他们也个个心生感激,干活时手脚比往常更利索,做事也更加认真。
见大家都认真的干活,七朵与谭德金夫妇都十分开心。
谭老爷子无事时就来这儿转悠转悠,看看进度,有时还会提些小的建议。
七朵一家人从谭老爷子口中得知了杨氏来送礼、三桃要定亲、东厢给了谭德财这三件事儿。
信息量有些大,七朵花了一小会儿功夫来消化。
杨氏夫妇为何会答应无偿将东厢房让出来?又为何会如此大方的送礼?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呢?
不过,七朵最感兴趣的还是三桃定亲一事,她细细问了谭老爷子,确认不是韩和成,她大大松了口气,三桃终于没有跳进火坑。
虽然上回在黄花家也听说向光阳长得十分丑陋,可只要品性好,有上进心,丑一些又有何妨,远胜过韩和成那样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
不过,七朵又有那么一丁点儿担心,依着三桃高傲的性格,又有认识韩和成在前,也不知她能不能接受向光阳的外貌,对这门亲事,她不知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接受!
想了一会儿,七朵又摇摇头,这种事好像不该是她担心的事儿,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三桃说不定欢天喜地的应了呢。
谭德金与徐氏二人想得和七朵不一样,他们二人同时拍了下额头惊呼,“啊呀,这几天忙,将二郎这大事给忘了,我们还没送礼过去呢。”
这些天实在是太忙,从睁眼忙到闭眼,徐氏不但忙着安排每天的伙食,还要带着六桔二霞她们伺弄酱坊这边几亩地,整畦,拉垄挖宕播种,围篱笆……
而谭德金则和七朵每天都要去芦花坡那边看看,天天两头跑,忙得脚都不沾灰,满脑子里都是这样事,还真将这事给忘了。
现在想起,真有些愧疚。
然后一家人就商量送些什么好。
农村结婚送礼,就是送些被单被面布料之类比较实用的东西,根据关系的亲疏远近,再决定礼重礼轻。
要是依吴氏一家子的为人,七朵真不想送礼过去,可是有这层关系在,不送是不可能的。
“咱们就和二叔他们一样吧。”七朵建议,这已经是很重了,正常的话,送一床被单或被面就成了。
“可是,我是大伯……”谭德金犹豫。
“谁规定大伯就一定要送得多呀。”六桔也反驳,对吴氏一家真没好感。
徐氏叹气,要是没有杨氏送礼在前,送这些是够了,可眼下看来是不行了。在外人眼里,自家条件要比老二家好出很多,礼要送得一样,会被人戳着后背骂抠的。
“桔,朵,没办法呀,做人难啊,我们家到底有没有钱,只有我们自个儿心里清楚,可外人不晓得。送轻了,人家会骂,这样吧,我们送你二叔家的双倍。”徐氏摸了摸七朵的头发,有些无奈的摇头。
这道理七朵清楚,只得点点头。
第二天,徐氏与谭德金就准备去县城买礼物。
夫妻二人刚出门,就见徐家的马车停在门口,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