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是赤果果的激将!
七朵在心里鄙视着温修宜,可耻,不会让他得逞!
不管他想收沈楠为徒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会让沈楠今天就这样输了。
徐佑轩紧紧抿唇,保持沉默,谁也不帮。
帮了温修宜,会惹恼七朵,她可是自己的小表妹,不护着她就已经不对,还在帮别人欺负她,那更是罪大恶极。
这等恶事,他不能做!
而要是帮了七朵吧,那就是愧对了温修宜,他是自己的好兄弟,曾一起发过誓言,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要是帮了七朵,那就是违了誓言。
所以,他只能谁也不帮,谁也不得罪。
激将之法对七朵无用,可对沈楠有用。
他面色一动,又要去拜,再次被七朵给拦了下来,“温公子,别拿这样的话来压人,这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想凭一场比赛就让楠哥哥拜你为师,这徒弟未免也太容易收了吧。”
“不公平?此话怎么讲?”温修宜面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下。
沈楠也狐疑的看七朵,比赛很公平啊,大家用同样的箭,同样的靶,一同开始,十分公平!
徐佑轩则眸子亮了亮,兴致勃勃的看七朵,想听听她后面想说什么。
本以为比赛结束了,现在看来,这好戏刚刚才开始啊。
这下好了,他不但不帮忙,反而安心看起戏来了。
“温公子,你今年多大?”七朵不答反问,嘴角微扬了下,现出一抹嘲讽的笑。
“十……十九!”温修宜有些莫名其妙的答,怎么好好问起年龄来了。
沈楠与徐佑轩也不解。
“温公子你十九,已成年,那就是大人,而我楠哥哥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大人与孩子比赛,这本身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所以这场比赛根本就不是我楠哥哥输了,等他到你这年纪,箭术不知要高出你多少倍,又怎能说是楠哥哥输了给你呢?”七朵十分认真的说。
“你……比赛是三公子自己同意的,可没人逼他。”温修宜有些恼。
七朵这话的潜台词是说他大人欺负小孩子,这可不是君子所为,他怎能不恼。
“温公子,楠哥哥知书识礼,你当众提出比赛,他见你那样好兴致,又怎能忍心扫你的兴,只好答应,舍命陪君子嘛,楠哥哥这才是大丈夫所为,他虽然年纪幼,可懂得礼数并不比一些大人少。”七朵咄咄逼人。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怀疑温修宜可能是前世之人后,她就对他十分的不喜,就想与他作对,不想看他得意高兴,就是想气他。
沈楠见七朵如此向着他,十分开怀,输了比赛的阴霾也尽数散去。
是啊,输了又怎样,七朵不在乎就成,我也不用如此在乎。
但他并不想赖,输就是输了,没什么好丢人的。
“七朵,不要!”他拉了拉七朵,摇摇头,然后看向温修宜,“温公子,七朵性子直,说的话你别放心上。我既然应下比赛,就能担得起输的后果,有智不在年高,咱们二人的年龄对比赛结果没有影响,所以咱们的比赛依然是做数的。”
徐佑轩赞赏的点头,果然不愧是沈大人的儿子,行事磊落,不卑不亢,有大家风范。
就连温修宜也不得不对沈楠刮目相看,这小子果然有刚气,不是那种懦弱无能的孬种,敢做敢当,不错!
“等等!”七朵又一次拦住了沈楠拜师的动作,然后对温修宜道,“今日比赛是温公子您提出来的,那我也提出一场比赛,不知行不行?”
“什么比赛?”温修宜、徐佑轩与沈楠三人同声发问,不知她想做什么。
“掷远。”七朵答。
“掷远?”温修宜皱眉。
“怎么,温公子你难道怕了?”七朵反激温修宜。
温修宜看着七朵笑,“行,既然小七你如此好兴致,那我就奉陪到底。”
他好像明白了她想做什么。
七朵唇角微勾,“那好,所有的规矩我来定,由温公子与楠哥哥二人比,输者拜胜者为师。”
沈楠知道她是想为他挣回面子,摇头阻止,“七朵,不用再如此。”
七朵瞪他。
徐佑轩忽然道,“喂,小七,你不会到时让修宜搬块几百斤的巨石去掷远吧。”
他嗅出了七朵话中有浓浓的小算计。
不然,她提出这场比赛就没什么意义了。
七朵对天翻了个白眼,不满道,“徐大哥,怎么可能,我怎会是那种人呢,好吧,我现在说下规矩,不许用功夫不许用内力,也不许借助用力……”
反正总而言之就是只能用手将手中的物体尽可能的投掷出去,谁投的远,谁就胜出。
说完规矩之后,七朵选了个避风的地方,然后从袖笼里掏出比赛用的道具。
递向沈楠的是一粒黄豆,而递向温修宜的却是一根……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