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吧,她好像是无理,明知胡林镇的田地是垃圾,却将它们分家儿子,这明摆着就是欺骗。
可要是帮了谭德银,那就得罪了赵氏,往后就休想有好日子过。
再说了,这谭德银夫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相帮的。
他们有些纠结。
谭德银黑着脸骂赵氏,“有你这样当娘的嘛,怎么能这样黑心的算计我们,你这是将我们往死路上逼啊,这话要是传出去,你也不怕丢了我们老谭家的脸面啊。”
“呸,我算计你们?说到算计,谁及你们两个畜生,这些年白疼了你们一家子,你竟敢纵着杨凤华打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啊。”赵氏对着谭德银的脸上狠狠啐了口唾沫,愤怒的骂。
谭德银不理赵氏,看谭德金,“大哥,你说句公道话,爹娘这样做是不是太缺德,我们家还欠了几百两银子的高得贷,我不求多分田地给我们,可也不能这样害我们,将那重税赋的荒田分给我们啊,这样要我们一家人死啊。”
“老天爷啊,你怎么不开眼啊,你这是不给我们一家留活路哟……”杨氏捶胸顿足。
七朵看向谭德金,轻轻摇头,示意他莫说大实话。
赵氏那像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神也投了过来。
仿佛只谭德金敢说一句违了她心意的话,她立马将他大卸八块。
谭德金微不可见的点头,稍斟酌了一下,说,“老二,你们分家那日我不在场,并不知当时到时是啥情况。按理说,林家的田地情况,你该比我们更了解才是,不是说了是良田嘛,怎会变成这样呢?你们之前难道都没去瞧瞧吗?”
他装做不知林家垃圾田一事。
经历了这些事,认清了家里人的真面目,加上做生意与人打交道,他说话做事不再像以前那般耿直不知变通。
如今变得圆滑世故许多。
这句话从侧面说谭德银夫妇做事不够慎重,分家这样大的事儿,为何事先不去胡林镇实地看看那田呢。
如果去瞧了,又怎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像当初的芦花坡,分家前若谭老爷子愿意去看一眼,就不会事后后悔。
所以说,事情到了今天这一地步,怨人无用,只恨当初自己不够谨慎。
谭德金很清楚,依着赵氏夫妇的性格,既然请了族长写了分家契约,想要重新分家,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所以,他没有必要去做得罪爹娘的事情。
与谭德银相比,他当然更向着爹娘。
毕竟,近来谭老爷子的所为,让他还是十分高兴的。
赵氏的表情缓和下来,立马接话,“老大说得没错,我们也不知胡林镇的事儿,本是一番好意,没想到倒喂了狗。”
谭德银夫妇的表情更加难看,心里恼谭德金,却又说不出口来。
是啊,林家这件事是他们引进来的。
可他们怎么也不会甘心就这样被赵氏算计。
杨氏看向赵氏,将垂下的碎发捋了捋,咬牙道,“娘,既然你和爹如此无情,那就休怪我们这做儿子媳妇的不懂事。今天就当着大伯大娘和三娘的面前,将你和爹的那些丑事说一说。”
赵氏一听这话,立马抬脚去踹杨氏,“贱货,你这嘴里说得是什么屁话,我和你爹有什么丑事被你晓得了,无法无天,你还有一点儿做媳妇的样子没有啊。”
七朵眸子闪了闪。
看杨氏这样子,赵氏和谭老爷子莫非真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不成。
不然,为何分家时会将胡林镇的五十亩田分给了谭德银一家,而谭德银他们竟然没对这田生疑。
看来不仅仅是赵氏的手段高明,还有着另一层深意在里面。
因为谭德银夫妇再贪心,但面对视钱如命的赵氏抛过来的肥肉,他们肯定会起疑心而不敢接受的。
可结果他们毫无怀疑的接受了。
这其中定有着蹊跷。
“二娘,您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们家还有事儿要忙呢。”七朵在一旁催。
她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担心杨氏被赵氏一吓,就不说了。
杨氏看向谭德银。
谭德银冷笑着点头。
哼,银子都给了老大买地,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杨氏看向谭德金夫妇,说,“大伯大娘,当初你们分家的原因,你们应该也晓得,是爹娘不愿意为六郎看病,而且还口口声声说家中无银子,说什么不能因六郎一人而不管一大家人,然后不管六郎的死活,硬生生将你们一家子分了出去。
可是你们知不知道,其实爹娘的手中有一笔银子,有五百多两呢,足够付六郎的医药费。可在他们心中,银子远比六郎的性命重要,抱着银子舍不得松手。
大伯大娘,你们说,爹娘这心是不是比那石头还要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