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爹,是儿子不孝,未能教好轩儿,让轩儿如此顶撞您老人家,你要罚就罚儿子吧。”徐生康赶紧起身离座,对着徐老太爷低声赔小心。
徐老太爷紧盯徐佑轩,半晌后又看向徐生康。
就在徐佑轩等待着暴风雨来临之时,徐老太爷忽然笑了笑。
“老大啊,你反倒不如轩儿有胆识啊。”徐老太爷对儿子道。
徐生康惊讶的看父亲。
父亲怎么没发怒?
徐佑轩也有些奇怪,自己与爷爷针锋相对,按理说爷爷早该怒骂自己才是,竟然还笑。
徐老太爷又看徐佑轩,“佑轩啊,你还真是长大了啊,倒晓得拿我当初教你的话来说我,好啊,好啊!”
他口中说着好,可脸上并无半分笑意。
徐佑轩与徐生康身上都有了寒意。
“爷爷,孙儿只是就事论事,对您无半分的不敬。”徐佑轩硬着头皮说,反正事已至此,无了退路,搏一搏就是。
“嗨,行了,你先下去忙吧。”徐老太爷对徐佑轩挥了挥大手。
“那小七……”徐佑轩心中大喜,但面上半没有表现出分豪。
“你先去,这事等会儿再说。”徐老太爷不肯松口。
“是,多谢爷爷。”徐佑轩见此,只得先离开。
对于今日能逃过爷爷的训斥,实属意外。
等徐佑轩离开后,徐生康再次对徐老太爷表示歉意,说回头要好好教训教训儿子。
徐老太爷对着徐生康摆摆手,“好了,你也坐下说话吧。”
“是。”徐生康恭敬的应了,复回到先前的座上坐下。
“爹,其实我也有些不明白,您为何不让轩儿与七朵丫头继续合作呢?
那丫头我瞧着是不错,方才与她聊天时,发现她头脑灵活,反应迅速,见识的确不凡。就算她的本事传自家中神人般的长辈,可这也说明她十分聪慧,才能将长辈的本事学得纯熟啊。”徐生康问出心中的疑惑。
方才当着徐佑轩的面,他不好直接问。
在儿子面前,他当然要向着老子,这是为儿子做榜样啊。
徐老太爷面色晦暗了下来,凌厉的双眸中隐有红色的火苗在跳跃着。
他冷哼一声,说,“老大,你难道没发现她的眉眼有几分像那人吗?”
“啊?可是……可是她的父母并不是啊。还有,我方才也认真瞧了,并不觉得有多少相似,再说了,人有相像,本就不奇怪。”徐生康知道父亲口中所说的那人是谁,但他持相左的意见。
“可我曾经见过她一面,对她的长相记得十分牢,不会错的。”徐老太爷十分肯定的回答。
“父亲,难道您去了……”徐生康又惊又喜的问。
“你想多了,那日我是在当铺中见过她的。”徐老太爷的声音更低。
徐生康点头,看着父亲的脸,他小心翼翼的说,“父亲,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些年,孩子们都大了,您又何必再生她的气。
您看七朵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化,还不都是她的父母教……”
“哗啦”瓷器碎裂的刺耳声打断他的话。
他吓了一跳,看向父亲。
原来是徐老太爷砸了最爱的青花瓷盅。
“父亲……”徐生康声音有些发颤。
“给我打住,莫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畜生。”徐老太爷暴跳如雷。
徐生康垂了头,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唉,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父亲心中的那口怨气还未消去。
不过,他清楚,这不全是徐老太爷的原因,徐老夫人在这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想到这,他温和眼神也变得凛冽起来。
这边屋子硝烟弥漫,气氛沉闷得令人无法呼吸。
而前厨那边,几口炉子齐开,有厨子在爆炒螺蛳,诱人的香气引得顾客们纷纷驻足。
更有叫好声连连。
叫好声则是针对七朵而来。
她正在表演飞饼呢。
只见原本掌心大小的洁白面饼,经她灵巧的手在半空中上下翻飞,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手中的面饼越转越大,越转越薄,几近透明。
看热闹的顾客们都瞪大了眼睛,捂了嘴屏住呼吸,不敢喊出声来,生怕声音大了会将七朵手中的面饼给弄破。
七朵将面饼平整放下,撒上葱花,稍一过油,薄如蝉翼,外酥里嫩散发着香气的飞饼新鲜出炉啦。
“小兄弟,你真是神啦,竟能将这样薄的饼子飞起来,神啊。”有人冲七朵伸大拇指赞着。
七朵抿唇笑得欢快,还好,今天没给自己丢脸。
她将飞饼切块装盘,不用招呼,围观的顾客们争相上前来购买,想尝尝用此‘神技’所做出的饼子是何味道。
七朵做得满心喜悦,没注意到人群中间夹杂着温修宜。
只是,他看她的眼神十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