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来了?”谭德银捶着桌子不满。
杨氏撇嘴,“哼,她平日里待七朵好,你又不是不知,她晓得这事儿,能不来吗?
七朵那死丫头可真是邪门,你说这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偏偏这时候开了口,而且还变得牙尖嘴利的,还不知道她在郑婉如面前胡说了些什么。”
“你赶紧看看去。”谭德银皱眉。
“嗯。”杨氏点点头,刚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大梅那边怎么交待?她明儿等着咱们送人过去呢。”
大梅是谭德银的大女儿谭大梅,已经嫁人。
丈夫王红雷在县衙门当差,俩人育有一子,今年三岁。
谭德银精明的眸子转了转,说道,“放心,只要娘的病一日不好,七朵那丫头迟早要送走。明儿让三郎去趟县里和大梅说一声,让她再等两天。”
“唉,就怕那边等不了哟,大梅不是说了,这两天就要走了么。”杨氏压低了声音。
“成了,你赶紧去那边看看是什么情况,我再来想办法。”谭德银有些烦燥的摆摆手。
杨氏只得整了整衣服,拉开门。
门口赫然站着吴氏,看她的样子,似在听门。
“啊哟,吓死我了,三娘,你这好好的站在门口不出声,是想做鬼呢。”杨氏板着脸骂道。
被吓事小,她更担心的是吴氏听到了方才的话。
吴氏被发现,面色如常,微笑着道,“哟,二娘,你这样紧张做什么。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呢。
怎么,难道二娘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杨氏眸子一紧,斥道,“三娘,你胡说什么呀,谁做了亏心事?不会说话就别说,别说出来惹人恼,我看你们家二郎往后是不想跟在我们家德银后面做事了,哼!”
吴氏的大儿子二郎谭信松,今年十八岁,跟在谭德银后面帮人家做法事。
杨氏赤果果的威胁,吴氏只得改了口,“二娘,我这是和你开玩笑呢,怎么就生气了。
对了,听说沈夫人要给婆婆治病,我这特意来喊你去瞧呢。
不曾想,沈夫人竟然还会瞧病,平日里可真没瞧出来。”
“什么,沈夫人会看病?”杨氏心一提。
“嗯,是七朵喊来的。”吴氏点头应着。
“走,瞧瞧去。”杨氏迫不急待的向赵氏房间走去。
要是郑婉如治好了赵氏的病,那可就什么指望都没了。
吴氏看着杨氏匆匆的背影,嘴角歪了歪,有抹冷笑一闪而逝。
赵氏房间内聚集着七朵一家人和谭老爷子。
方才被赵氏摔碎的碗盏碎片,已被二霞给打扫干净。
赵氏痛苦的在床上佝成一团,郑婉如正在替她号脉,所有人均屏神静气,不敢扰了她。
自从赵氏生病近半年来,家里所有人都不堪其扰,都十分希望她能早日病愈。
“啊哟,沈夫人,您可是身份尊贵,怎能劳您来给俺娘看病呀。”吴氏一进屋子,立马大声咋乎起来。
屋内所有人均面现恶色。
“咋乎什么,从何体统。”谭老爷子黑了脸斥道。
吴氏有些委屈的扁扁嘴,这都是杨氏非让她说的。
“爹,我只是说些客气话嘛,您何必生气。”吴氏说道。
郑婉如蹙眉,侧脸看过来,说道,“我看病不想被人吵,爱说话的,都出去吧。”
杨氏眸子一转,扭着腰肢上前,对郑婉如说道,“沈夫人,您别恼,其实我三娘也是一番好意。
您看呀,我娘病了半年,看过无数大夫,都没看好,所以……”
后面的潜台词就是,无数大夫都没看好,你郑婉如也定看不好,还是别献丑的好,我们这是给您脸呢。
郑婉如眸子弯了弯,“难道说,就是因其他大夫未看好谭老夫人,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罪而不管吗?
有病得趁早治,拖得越久,越难恢复。
好有趣,你们为何不让我替谭老夫人看病,莫非你们不想让谭老夫人康复吗?”
七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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