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陛下怪罪下来,曹某可担当不起。”曹操不紧不慢地笑了起来。纪灵一听,先是一愣,随后一想,也觉是理,便教人把史阿一干人等擒下。
史阿等人却是不愿就范,各个提起兵刃戒备。纪灵麾下兵众见状大怒,正要提起兵刃厮杀。这时,曹操迈出几步,向史阿笑道:“史阿,大将军素来痛恨宦党,今日尔等虽犯下诸条弥天大罪,但也算是诛贼有功。何必白白牺牲性命?曹某愿替尔等向大将军求情,以陛下对大将军的宠信,说不定会饶尔等一命。”
史阿闻言,深吸了一口大气,最终还是选择了听从曹操的话,丢弃了手中的兵器,一众天刺弟兄见了也纷纷丢下兵器,选择了投降。
就在宫中动乱,一一平定下来的同时。何进领着袁绍一众将士赶到了灵帝寝宫。却见程旷、夏恽早在等候,见何进带着这么多兵马过来,都是面露惊色,忙低头哈腰道:“大将军,陛下有令,召你到宫内说话。”
何进闻言,面色一冷,眺目看了宫内几眼,便和袁绍吩咐道:“本初你且在这里等候,何某先去看看陛下状况如何。”
“大将军小心,阉人狡诈,恐内有埋伏!”袁绍一听,却是心头一紧,忙是劝道。何进听了,一摆手,即道:“这些阉人都是没种的东西,焉敢害我!不必多心!”
说罢,何进迈步就朝宫内赶去。程旷急和夏恽一投眼色,夏恽会意,忙是低着腰板,跟了过去。
少时,何进走进了灵帝寝宫,夏恽就在外头等候。何进刚一进去,便见张让、赵忠跪伏在地,面色苍白的刘宏则倚靠着床榻而坐。
“何进啊,你擅自带兵马入宫,你是要造反耶!?”何进一听,面色顿变,忙跪下道:“陛下恕罪,微臣是得知宫中有乱贼造反,忧心陛下安危,不得已之下,才擅自领兵入宫!”
却见刘宏,长得剑眉星目,仪态威严,乍眼一看,也不像是个昏庸无能的昏君。听罢,刘宏轻一摆手,淡淡道:“罢了,罢了。那你可有收获?”
何进听了,心中暗喜,急道:“微臣已派袁公路和曹孟德引兵前去剿贼,想不用多久,就有消息传来。”
就在何进话音刚落,刚在宫前守候的程旷忽然神色匆匆地赶了过来,急跪伏在地,道:“陛下!大事不好了!!那麒龙府的马纵横把蹇黄门给给!!”
刘宏见程旷好像是被吓破了胆,心头一惊,急喝道:“怎么了!?快给朕说!!”
“给杀了!!”程旷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轰然炸开。蹇硕掌管几乎皇宫大半禁卫,可谓是朝中重臣,而且更是刘宏亲手提拔,日后以来拥护刘协为帝,哪想到竟然被一无名小辈给杀了,顿时吓得龙颜色变,猛地从床榻站起,怒声喝道:“那马纵横是何人也!?竟敢杀朕之大臣!?莫非是与贼人一伙!?”
程旷一听,反应也快,忙道:“那马纵横乃西凉别驾马寿成之子,不久前正是大将军上奏陛下,召他入宫为官!”
何进闻言,一阵心惊肉跳,心中已开始在咒骂马纵横,急道:“陛下息怒。此子微臣见过,并非大奸大恶之辈,恐怕其中或有隐情,不如召他来见,问过清楚?”
刘宏听话,却是眼神凌厉,狠狠地瞪了一眼何进。毕竟他和何皇后素来对蹇硕恨之入骨,更想要趁其病重时,立刘辩为太子。刘宏此下自是以为是何进暗中教唆。
“哼哼,朕自会查个明白。若是被朕查出,这背后牵连太子所立之事,定严惩不贷!!”刘宏此言一出,何进一颗心都凉了大半,万万没想到这会害了自己的妹妹和外甥,一转眼,便是满头大汗,一时也是无言以对,也无心思去对付张让。
这时,忽然外头一阵骚乱,似乎来了不少人。须臾,夏恽走进来报道:“陛下,外头曹孟德还有袁公路求见,听说有要紧之事。而且连那马纵横也一并来了。可要一并召入,教他们在偏殿等候?还是明日早朝,再是召见?”
夏恽知刘宏素来注重仪态,不愿被人看到他的病态。刘宏听话,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了神态,道:“不必了。教他们都去偏殿等候。朕一会便去。”
夏恽闻言急是应诺,遂是拜退而出。刘宏默默地低头看了看,一直跪伏不动的张让,道:“啊父,你替朕换衣吧。”
张让听了,瘦弱的身体一抖,受宠若惊般地应诺下来。随即何进、赵忠、程旷三人一起拜退,先转往偏殿等候,途中正好遇到曹操、袁术还有满身血迹的马纵横。何进见了马纵横,立刻面色一寒,冷哼一声。众人向他拜礼,他却毫不理会,径直走去。
“哼!番人就是番人,野蛮无知,恐怕这回是难逃一死咯!”袁术冷冷地瞟了马纵横一眼,便也迈步离去。曹操却是笑容可掬,暗暗向马纵横投了一个眼色。马纵横则是一直都是那副面无表情的神情,只略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