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吓得连看不看那两个将士有没死透,吓得连忙关闭城门。
阎行勒住马匹,整张脸被血色染红,举矛喝道:“獂道我势在必得,尔等不降,我便强攻之~~!!!”
阎行喝声一落,其后兵众立即纷纷涌上厮杀,盾牌手冲在最前,各个举起盾牌,后方步兵各抬起云梯,压向城池。张华见敌兵忽然发起攻势,一时乱了阵脚,直到敌兵压到城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喝令放箭。不过阎行的部署早已摆开盾阵,挡住飞落乱箭,等城市箭矢一停,城下弓弩手立马拽弓上箭,朝着城上射去。好几个贼将反应不及,被当场射死,率落城下。张华吓得抱头鼠窜,诸将忙拥护撤后。
“放箭,快放箭~~!!”张华嘶声大喊,城上弓弩手刚才也被射死不少,这下听着张华竭斯底里地吼声,忙纷纷上箭,朝城下射去。两军互相对射,贼兵虽据有城池之利,但因阵脚先乱,竟反被射伤不少。阎行见状,急命步兵压云梯杀上,贼兵这才反应过来,忙是向城下丢起了檑木滚石。
于是两军激战一日,各有折损,直到黄昏时候,阎行下令撤兵。眼见城下尸体满地,其中却是贼兵死了更多。这一战,阎行军折损数百,张华却折损了近五、六百人。虽然,张华兵力更多,但经此一役,兵众皆怯,张华自是忧心不已。
一夜过去,阎行又率兵杀到,这次一来更不二话,拥兵而上。城上贼兵怯而畏战时,阎行麾下刀盾手又已冲到城下,摆开盾阵。而城上贼兵弓弩手还未来得及发射,城下的弓弩手却早先一步拽弓射箭,连片箭雨朝城上飞起,贼兵被射得大乱。张华见此战况,气得大怒不已,问麾下何人敢率兵出城冲散城下盾兵,诸将竟都怕阎行,无人敢应。张华比起其兄胆子却要大上几分,一怒之下,亲自率兵出城冲杀。哪知阎行早有准备,城门一开,率领骑兵便望城门杀入。张华大惊失色,急引兵拼死抵挡,一众贼将看到,忙赶来援助,拼死救回张华。阎行杀了三、四个贼将,擒下贼兵不计其数。就在张华幸逃一劫时,另一边几波敢死队兵众,已乘云梯杀上城上,贼兵大乱,一些人更吓得弃戈而逃,互相推拥死伤无数。苦战一日,贼兵前前后后竟已折损了近二千余人,反之阎行麾下折损不过五百,而且还愈战愈勇。
“明日若不献城,尔等必死无疑~~!!”黄昏之下,一身漆黑铠甲都被染得血红的阎行留下了这句充满威胁的话后,便是引兵撤去。
张华还有其麾下贼将听之,无不胆寒,兼之张清的死去,连番打击之下,不少人皆暗生异心。
当夜,阎行回到营中。众将皆赞阎行勇猛,夺取獂道,指日可待。其中有一将,犹豫一阵,还是问道:“将军,但若明日那张华还是负隅顽抗,恐怕凭我军的兵力,一时还是难以攻破。”
此言一出,阎行顿时面色一变,那将士吓得连忙跪下请罪。阎行这才冷然一笑,道:“哼哼,这般简单道理我岂会不知,却是在数日前我得到那宇文长佑传来的密信,信中只有一行字,那就是‘强攻三日,城中必有变故’。若我所猜无误,他是想靠我军强攻之威,威慑那些贼子,然后寻机引起兵变,如此一来,要破獂道自是如囊中探物!!”
阎行说罢,众人皆是幡然醒悟。这时,却又有一将,皱眉道:“话虽如此,为何这些日子却极少见城上有羌人兵众?而且末将也没见到宇文长佑的身影。”
这将士曾经与宇文长佑暗有接触,倒是认识他。阎行一听,凶目一瞪,猛地拍打奏案,骂道:“如此紧要之事,你为何不早说耶!?”
那将士见阎行发怒,知他喜怒无常,恐遭其毒手,连忙走出跪下,求饶道:“将军息怒。小的这才一时想起。不过,在小的印象中,宇文长佑此人处事极为谨慎,想是怕与我等相见,露出马脚。也或是那张华听说太守大人与羌人交好,为提防他有变,把他和他的部署调到其他城门把守去了!!”
阎行闻言,脸上凶色才渐渐褪去,冷哼道:“最好如此,否则我唯你是问!!”
那将士听话,后悔不已,只能暗暗在心脏祷告,宇文长佑那里千万莫要出个意外,否则他恐不得好死。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恐怕张华、阎行都绝无料到,就在獂道东边数十里外一处四周树林围绕的隐秘之处,竟有数千兵众屯据在此。这些日子以来,诸军按照成公英的吩咐,蓄精养锐,同时又就地取材,打造了近数十具云梯。姜、庞等将皆不知成公英有何计略,这两日听说阎行攻打獂道西门甚紧,皆是心急不已。反倒是成公英,每每听到獂道战况激烈,都会笑着叫好。
这夜,马纵横再次把姜、庞两将召集到帐中,姜、庞两将刚入帐,却是见成公英笑容可掬,似乎等候久亦。反倒马纵横又是一副悠悠然之色,从容不迫地坐在上座。
“成公参谋你到底有何计略,快快说予我听,这些日子我都快想破头皮了!!”庞德一见成公英,便苦着一张脸问道。姜冏眼神烁烁,也是紧紧地看着成公英。
成公英淡然一笑,不紧不慢道:“庞将军莫急,明日一切将会揭晓,今夜教两位将军前来,特有吩咐。明日之后,獂道便是属于我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