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只天鹅般轻巧落地,目光凝重,望着我身边的来客。
我扭过脑袋,见到朗利·海尔辛正站在我身边,他穿着一身庄严而朴素的教会服饰,俊秀的面容上带着严厉的神色,他说:“阿刹迈特的笛莎,我追踪了你很久,直至在此与你相遇。我给你最后的选择,你要么乖乖离开此地,要么与法王厅的圣骑士们决一死战。”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笛莎忽然惊讶的说:“你打算放我走?”
我急忙补充道:“把她抓起来,她正策划着某种可怕的阴谋。”在说话的同时,我环视两旁,见到有五位身穿教会制服的人围在海尔辛身边,一个个儿全是老外,这让我有些不解,因为根据挚友先生的说法,天主教法王厅已经无法大摇大摆的进出本国了。
海尔辛朝我看了一眼,露出由衷喜悦的笑容,他伸手将我扶起,说:“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我亲爱的朋友。”他随后又对笛莎说:“我尊重与乔·禅决斗的结果,他以自己的性命为筹码,拖延时间让你们两人逃脱,虽然你们是血族,但我尊重这样崇高的骑士精神。”
蓦然间,我见到笛莎的目光感动至极,她发光的白色双瞳被泪水浸染,呈现出美丽的天蓝色,她开始颤抖,神色如此悲恸而又怜悯,那绝非冷血无情的血族应该现出的表情。
海尔辛见她这样,自然认为她在哀悼她的同伴,他说:“你既然懂得感恩,那你并非十恶不赦的血族,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与卡玛利拉的长老会达成协议,加入卡玛利拉与天主教的协议之中。”
他身边的一位卷发中年老外说:“伯爵,她杀死过圣骑士里奥·贝托,她的罪名不可饶恕。”
海尔辛露出恳求的微笑,他说:“得了吧,神父,咱们没必要与她拼个你死我活,尤其是这儿周围有那么多平民,不仅容易破坏隐秘协议,还容易伤及无辜。”
经他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周围的人群仿佛傻了一般,他们丝毫没注意到我与笛莎之间的打斗,没有围观,没有尖叫,没有哭喊,没有指指点点,这实在非同寻常。
笛莎忽然昂首说道:“够了!我不接受你的协议,如果要动手,我的荣耀不允许我退缩。”
她的话让海尔辛失望至极,他总相信血族与教会之间能达成互相谅解,或者更确切的说:血族与人类能够共存,彼此体谅。但笛莎的态度让他大受挫折。
他的表情就像爱做梦的孩子,被大人从美梦中叫醒一般。
笛莎说:“来吧,海尔辛!我杀了你们的人,你杀了我的朋友,让我们光荣的了断仇怨吧!”她手臂一晃,手掌中又出现了一柄匕首。
我惶急的喊:“别上当,她远远比上次那个筋疲力尽的乔·禅厉害!你们就算一拥而上,也很难战胜她,更别提单打独斗了。”
海尔辛朝四周望望,见人群离这儿较远,放心下来,他目光坚定,抽出一柄长剑,在面前竖起,雷霆的光芒瞬间笼罩了剑刃。他说:“我已经和上次不一样了,面具。”
他在胡说些什么呢?与上次两人的对决,不过才隔了一天而已,他非但在做梦,而且尽说些梦话。
海尔辛长剑横举过头顶,剑刃上的蓝光映照着他的脸,笛莎毫不犹豫的疾冲过来,身形闪动,迅捷异常,但海尔辛整个人突然化作一道闪电,以骇人惊魂的速度朝笛莎刺去,两人撞在一块儿,互相穿过,随后凝立不动。
过了片刻,笛莎惨叫一声,匕首脱落在地,她胸口心脏处被刺出一个大洞,又被高温灼烧,从内到外形成一个通透的窟窿。
她痛苦的伏在地上,肢体扭动片刻,嘭地一声,她化作了无数绚烂的火星,缓缓上升,在黑夜中飘散而尽。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里不停的想:她是怎么了?她低估了对手么?她之前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么?
海尔辛的确相当了不起,在短短一天之内,他领悟了新的战斗诀窍,用自身电光般的神力加快自己的速度,虽然迅猛,但还不至于无法防范,为何笛莎会如此不堪一击呢?
更重要的是,笛莎并非死于血亲之手,她的尸体怎么会化作火花呢?
注释:
阿刹迈特族系——阿刹迈特是中东地区血族,被欧洲和美洲的血族视为杀手或噬魂者之类的怪物,就仿佛人类预见杀人狂之类的同胞一样,血族通常带着惊恐的目光看着这些血亲。阿刹迈特的血族通常经过大量的训练,个个儿都是出色的杀手。但实际上,阿刹迈特是一群严于律己的独立血族,他们通常信仰伊·斯·兰教。阿刹迈特之中,又分为勇士阶级、巫师阶级、以及学匠阶级。
阿刹迈特巫术——类似睿摩尔的巫灵术或是乔凡尼的死灵法术,但通常用于暗杀,涉及毒·药、隐秘以及一击致命的艺术,比如喷出毒雾,将体内的血液变成酸性,让某个凡人的血液变成对血亲有害的毒·药等等。
阿刹迈特暗杀术——不同与阿刹迈特暗杀术,它通常用于运剑之道、查探之道或心灵之道,总体来说与巫灵术或死灵法术有一些相似之处。它能够制造灵体,瞬间移动以及幻影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