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珊迪说:“既然是魏雪先生的。。。。朋友,那咱们就该好好讲讲道理了。你看,魏雪先生也是我们的老顾客了,同时是我们血玛丽的大老板之一,他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如果吵到他那边,他也不会一味的偏袒你,你觉得呢,面具先生?”
我无言以对,不如藏拙,索性又“哼”了一声。心里却想: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雪公子还从事这勾当?怪怪,那他的顾客中岂不是也有魔党的恶徒?
陆檀吓白了脸,她在我耳边低语说:“怎么办?魏雪先生万一知道这事儿,我的饭碗只怕要保不住啦,没准儿弄得不好,连命都要丢了呢。”她真的害怕起来,眼角泪花闪烁,声音微微发颤。
听她这么说,我也慌张的很,要不是我定力惊人,此刻只怕早就抓耳挠腮,丑态毕露,不仅仅只是大腿发抖这么简单。雪公子说不定还真干的出这种事,他这人虽然长得纯洁无害,但其实六亲不认,行事有些残忍。
我说:“那小姐意欲何为?”
珊迪见自己重新占据了上风,露出得意的笑容,她说:“在当初签订协议的时候,陆檀小妹妹曾经答应,一旦决定中途退出,必须支付一笔达到一百万元的违约金。如今她执意要走,我也不能拦着,不过这笔钱的话。。。。。“
陆檀站了起来,愤怒的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么大一笔违约金?当初协议上仅仅有支付违约金的字样,却没说是多少!”
珊迪说:“纸上是没写,但这是默认行规,我们有最终解释权,你要是有意见,我们可以上魏雪先生那里去评评理。”
最终解释权,此乃霸王条款百试不爽的杀手锏,若是打起官司来,这一句话可谓威力无穷,妙用不尽,任你受了多大委屈,心里有多大道理,在这五字真言面前,统统站不住脚。
珊迪见我俩沉默,弯下身子,探过头来说:“怎么样?猎人先生?你打算怎么做?是想要赖账呢?还是付钱?一百万元罢了,在你们血族猎人眼里又算得了什么?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妹妹,如果你帮了她,她肯定什么都愿意给你啦。”
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我身边没那么多钱。”
珊迪嗯了一声,说:“那很抱歉,我不能让陆檀妹妹离开。”
我又说:“但我可以替你除掉几个人。”
他们一下子全傻了,呆了半饷,珊迪问:“除掉几个人?除掉谁?”
我说:“你听说过杰克·斯普利特以及他的两个手下吗?”
珊迪微微吞咽口水,她强笑着说:“知道,他们两个月前。。。。。死在一场大火里了。”这事儿雪公子隐瞒的很好,别人虽然猜疑是他下的手,但却找不到证据,也不知道细节。
我说:“他们也是你们的老顾客,对吗?他们将那些上门的男孩儿女孩儿关在笼子里,如同畜生般对待,这你们知情吗?”
珊迪显得有些不安,她说:“还有这事儿?我。。。当然不知道。”
我说:“是我一位名叫无策的朋友砍掉了杰克·斯普利特的脑袋,还有所有酒吧里的血族。他是魏雪先生手下最钟爱的仆人,也是一只暴躁而无法驾驭的野兽。当他看见那些男孩儿女孩儿凄惨的模样时,他爆发出惊人的怒火,在转眼间杀掉了那三只妖魔。他们虽然强大,但在他面前,几乎毫无抵抗之力。我们在场所有人都想制止他,可却丝毫不起作用。”
珊迪不吭声了,看来她也听到过无策的名字,这几个月来,他跟在娜娜小姐身后四处奔走,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我又说:“他生平最憎恨的,就是那些奴役人类的萨巴特恶党,以及这些恶党身边助纣为虐的凡人。如果他知道有人故意将那些凡人——如同屠宰场的牛羊一般——送往萨巴特的猪圈,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呢?珊迪小姐?”
珊迪猛然站了起来,她喊道:“走吧!走吧!你们三个还愣着干什么?”
三个混混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似乎还没听懂我们刚刚说的话。其中一人问:“怎么,钱不要了?”
珊迪恶狠狠的说:“不要了!当然不要了!走吧!蠢货,否则当心你的小命!“她态度惶急,不敢在这儿逗留下去。
我问:“珊迪小姐,如我所说,我的那位名叫无策的朋友对这件事的结果非常满意,他也许不会再追究下去了,你也可以高枕无忧,不用担心他会心血来潮之下,想要去割掉那些凡人叛徒的脑袋了。”
珊迪嗯了一声,用力拉门,哐当一声,铁门重重砸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