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婚姻的理解,其实罗千语一直还保持着现代人的观念。
什么达官显贵,什么王侯将相,对于她来说狗屁都不是!她所向往的生活是自由自在的,没有任何约束的,生活如此,婚姻亦是如此。
不勉强、不约束、不屈服。相守之人可以放任她的自由,两人相处建立在平等自由、相互尊重、在爱和被爱之间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只有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之上她才觉得是幸福的婚姻。
然而,这或许只是一个理想的世界,在现代都很难达到的事情,在这里可以吗?
之所以答应宫无策,她可以理解为一时的财迷心窍,也可以想象成宫无策给了她的半个月自由,更可以当做是完成了儿子交给自己的任务。
答应儿子要给她找个爹爹,总不能让她失望吧!
至少她钟爱的钱,宫无策可以给;她所向往的自由,宫无策可以给一半;还有就是为了儿子,至少那是小木木的亲爹。
为什么她突然有了一种向命运屈服的感觉?
儿子,原来儿子真的是她的软肋!
第二天一早,罗千语把自己和两个儿子都收拾停当,小森森交给婉娘,带着大的出门,准备上马车去宰相府。
刚一出门,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的凌波。
“夫人。”凌波笑了笑,上前行礼。
罗千语嘴巴一撅,可没买他的账,“叫夫人还早了点吧!”
凌波倒是个好脾气的,“早晚都一样。”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小荷包,递给她。“夫人,这个是侯爷让我带给您的,他说您可能需要这东西。”
罗千语瞥了那小荷包一眼,有些不屑地咧了咧嘴角,是什么东西啊?还装到荷包里,若是银子那轻飘飘的样子也太少了点吧!
她瞪大眼睛看着凌波,“你别告诉我这是你们侯爷送来的聘礼。”
一句放竟然把凌波逗笑了。“夫人。当然不是了。”
“好吧!”罗千语怏怏不乐地接过荷包,心中却想,侯府若是敢送这么一点点聘礼过来。那还不笑掉京城人民的大牙才怪。她一边想着一边打开荷包,里面居然是乌涂涂的一包树叶子形状的东西。
“这……”话没出口,罗千语想起来了,“这。这是不是乌桑叶?”
“是的,夫人。”
罗千语的手颤了颤。眼角不自觉地多了一抹柔情。
这宫无策也算是个有心人了,居然注意到自己摆在医馆门口的牌子,还有眼前的暖男凌波,也够贴心的。
她将乌桑叶收好。拍了拍手,顿时心情开阔几分,“凌波。那谢谢你们家侯爷了,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凌波笑了笑。“夫人,我会为夫人转告侯爷的。”
宰相府之内,萧墨轩端坐在桌边,垂着头,很专注地瞧着桌上摊开的诗集。一想到小木木今天第一天来上课,他就有些兴奋,琢磨着第一天该教他一些什么东西好。
“大少爷,不知道您听说了没,小公子的娘亲要嫁人了!”一名模样伶俐、身穿青衣的小书童,正在一旁给他准备着该用的笔墨纸砚。
小书童说话时,他正巧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指,将书翻向另一页,结果话刚入耳,那手指就定住不动了。
“小公子的娘亲?”他歪头蹙着眉,“你是说罗千语?”
“是。”小书童笑了笑,继续做着手里的活,“现在外面都在传这件事情,说皇上口头圣旨已经传达过了,今天皇上下了早朝之后,可能就拟圣旨传到罗家和宫家去了。”
“罗家和宫家?”萧墨轩的心抽动两下,突然感觉好疼,“看来小木木真的找到爹爹了。”
小书童却没有发现萧墨轩不悦的神色,继续眉飞色舞道:“哎哟,也不知道以后罗神医成为侯府夫人之后还会不会来咱们府上为大少爷诊病了,说起来嫁进深宅大院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出门了呢!”
“她还没嫁呢!”萧轩墨脸色一沉,不轻不重地道。
书童一愣,这才发现自家大少爷今天的情绪似乎不太对,赶紧闭了嘴,并麻利地摆好笔墨纸砚,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并且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小书童几句无心之言,却是大大触动了萧墨轩的心事。
方才书童提到圣旨赐婚时,萧墨轩直觉得心口张着无数绷紧的弦被“铮”的一声突然拨乱,如雷一般响彻心魂。
他怔怔地望着诗集,方才还读得津津有味的诗句,现在竟然一个字都无法入眼,只有无尽的不安和不确定,在眼前不停的晃动烦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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