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华夫妻的第二次提审有了重大的转折,曲寞让郝明去调查向华荣的底细。
“马华,光是藏尸这一项罪名就能让你在牢里蹲上几年。你最好是仔细回忆,不要落下每一个细节。包括你是怎么发现马家驹死亡,怎么运尸,谁是帮凶的。如果你交代问题的态度好,我们可以不把你移交检察机关。”陆离盯着他逼问着。
“我说,我都说。”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他从不知道把自己儿子的尸体埋了也要坐牢,眼下听了不由得后悔。
常言说的好,纸里包不住火。早知道有今日,他也不会胆战心惊处理尸体了。
他仔细回想了发现儿子死亡的情形,凡是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那天他和媳妇回到家已经黑了,远远看见家里一片漆黑以为是儿子已经睡觉了。
马华打算敲门,没想到一推门就开了,他还骂了儿子一句。
王晶进去摸索着把电灯开关打开,看见儿子背朝着门躺在床上。她喊了一声没动静,就走过去瞧,就看见马家驹面色青紫,舌头在外面耷拉着,脖子上勒着一条尼龙绳。
她当时就吓得哭起来,嚷着要送医院。马华却说孩子的身体都凉透了,早就没气,送医院也救不了,还是赶紧偷偷埋了。以后要是有人问就说孩子生病,死了!
王晶死活不同意,这时候来了个道士。
“你是说突然出现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帮你做法让你儿子的冤魂散去,然后又不知道影踪?”曲寞第一次开口问。
他点点头,“那个道士说是从这边经过,发现有冤魂不散,便找上门来。他说我儿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又是横死,以后恐怕会冤魂不散祸害亲人,必须要做法才行。听了他的话我很害怕,他又说不收钱完全是处于道,所以我才同意。”
“那个道士根本就是个骗子,说不定就是他杀了我的儿子!”王晶突然喊起来,“现在回想起来,那天他的举动奇怪极了。”
“怎么奇怪?”陆离追问着。
“他给驹儿穿上大红的裙子,把他的尸体吊在房梁上,还往驹儿头上扎针。最后他把一把锁头锁在驹儿下面,还让我们必须在当天晚上子时之前把驹儿入土为安,而且不能走漏半点消息。”王晶一边哭一边说着。
根据尸检的结果,马家驹的颈上是有两道勒痕,一道是致命伤,另一道是死后造成。而他头顶的针孔和下面的锁头,正是死后被人弄上去的。
“我去山下的小卖店付账,特意多给了人家十块,尽力隐瞒儿子的死,又要了一个纸壳箱准备运尸。农村黑天以后出来走动的人少,特别是我们那里够偏僻够落后,晚上更是没有一点动静。
我把家驹的尸体塞进纸壳箱,用自行车驮到十里以外的山上,找个僻静地方埋了。”马华接着说,“第二天,我就和媳妇出去打工。可这几个月以来,我每天都睡不踏实,闭上眼睛就是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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