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冥想盆,阿斯克倒入了第二份记忆,这一次依然是先用各种小动物测试,然后阿斯克又是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了冥想盆。
这一次的记忆,阿斯克也是懒得看了,大概就是小孩子打闹,然后两边都叫家长过来,最后变成两个家族的撕逼。
“真是无聊。”
阿斯克看着都快睡着了,若是他们动手打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或许那场景还值得一看,可是光打雷不下雨,放狠话但却不肯对着那人脸吐一口痰的吵架,那种事情看着就会犯困。
靠在墙角发呆,在哈欠声中,阿斯克结束了这一次,回到现实之后,他几乎想找张床睡一觉再说其他的。不过,对于答案的追求还是让他打起精神,把最后一份试验的记忆倒入冥想盆。
其实,有了这两次试验,阿斯克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手法没什么问题,他所截取的记忆片段也都是近期的,三个月以内。如果对自己使用,只要把那个倒霉的时间点左右的事情全部截取下来,放在冥想盆,理论上就能找到答案。
之所以说是理论上,无非是有求必应屋这种东西,怎么说呢,它也是有极限的,并非真的就是有求必应。
有求必应这种东西就像神是无所不能的一样,听着玩可以,当真还是歇歇吧。
神是无所不能的?
那无所不能的神能不能造一块你自己也举不起来的石头呢?
如果你能造出来,可是却举不起来,那你就不是无所不能的;如果你能造出来,也举得起来,说明你造的石头并不符合要求;如果你造不出来,你真的是无所不能的神?
同样,有求必应屋无法提供它无法提供的东西。
所以这个冥想盆,呵呵,也只是理论上可以给出答案。
汤姆·里德尔的记忆团比其他两个人多了许多,他们的是用试管形状的瓶子装的,而汤姆的则是用坩埚大小的桶装着的。
比较了一下大小,阿斯克觉得如果一次性把记忆全部倒进去,那么冥想盆绝对装不下。反正也只是测试,而且重头戏是自己的记忆,所以阿斯克最后就取了一缕记忆放入冥想盆。
“汤姆?有人来看你了。这位是邓布顿先生——对不起,是邓德波先生。他来告诉你——唉,还是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小屋,只有一个旧衣柜和一张铁床,一个男孩坐在灰色的毛毯上,两条长长的腿伸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本书在读。
这就是汤姆·里德尔,未来的黑魔王,此时此刻他只是个受歧视的孤儿院的一名孤
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的问题,对十一岁的孩子来说,汤姆的个子算是高的,黑黑的头发、脸色苍白。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站在他对面的邓布利多,他的衣着相对于麻瓜的审美实在是有些奇怪。
阿斯克坐在汤姆旁边的床上,两只手撑着床,身体微微后倾,举目打量着这间屋子。对与邓布利多的出现,他只是稍微惊讶了一点,因为邓布利多出现在这里确实挺有意思的,毕竟这只是一所麻瓜的孤儿院。
“你好,汤姆。”邓布利多说着走上前伸出了手。
男孩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去握了握。邓布利多把一张硬邦邦的木头椅子拉到里德尔身边,这样一来,他们俩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住院病人和一位探视者。
这是一次意义非凡的握手,邓布利多的身份也并非是探视者,至少,此时此刻,他心里所想的是把眼前这个孩子引入魔法世界,那才是他应该待得地方。
许多年后,他或许会自责,或许会愤怒,可谓有一样情绪他永远也不会有——
后悔。
我并不后悔把你带入魔法世界,并不后悔教授你知识,因为那是你应得的,你本就属于那里;那也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我是邓布利多,我是老师,我是霍格沃茨的变形课教授……这些,是我应该做的。
我,邓布利多,并不后悔。
只是不知道,汤姆,你后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