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哈哈哈!真爽哉!护这一趟镖,可够咱们兄弟今年一整年都吃香喝辣的啦!”
霸气侧漏的带着一帮手下吓走一个书生的镖头,在马上抽动马鞭,意气风发。
这一趟镖,是五天前接到的。
从泰元城外开始,一直护送这队商团到西凉皇城,商团的东家给了丰厚到从所谓有的报酬!
“大哥,等送他们到皇城,咱们也在皇城逗留一下吧!兄弟们难得有机会去皇城玩,上一回还是三年前呢,听说半个月后是当今太后娘娘寿诞,各个与咱们西凉交好的国家都要派遣使团来贺寿,尤其是雪域国使团,每回来,定然带着闻名天下的‘莫斯蒂娜’表演团,想想那些风情万种的舞娘,比女人更美的郎奴,还有彪悍的驭兽表演等等精彩节目,错过了这次,还不知道下次机会咋时候来呢!”
一侧有个年轻镖师一脸兴奋地说着。
他是镖头的弟弟,最是喜欢风花雪月,对雪域国的‘莫斯蒂娜’表演团眼馋已久,今次正好要去皇城,可是开心了许久。
镖头自个儿也是同道中人。
想到曾经见识过的‘莫斯蒂娜’镇团之宝——脱衣郎奴,他一张彪悍的脸上,也露出色。情而猥琐的笑意:“这个是自然!赚了这一笔护镖钱,兄弟们都去皇城爽爽,‘莫斯蒂娜’老子熟,到时候跟着老子,保准让你们花最少的银钱,见识到最销魂蚀骨的美妙表演!”
“头威武!”
四周的镖师们,一个个也露出满足的笑容,然后他们望向后方那十几个装货马车的视线,就跟看着冤大头一样。
他们没有看见,那几个刚才被书生怜悯,现在还不断低头咳嗽的老者,低着的眼眸中,露出不屑的表情。
被押货仆从们推着的十几辆马车最中央的,是一辆最宽敞最高的马车,里面并非货物,而是坐着商团的东家和东家的家人。
好吧。
实际上,马车里坐着从泰元城撤出的安萱儿一行人。
车内,一颗价值千金的夜明珠高高悬起,将内里照的分外亮堂,一身白衣的少年苍白着秀气的脸,躺在软床上昏迷不醒。
床边,坐着面色焦急的安萱儿,神色淡淡的江素欣,还有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者穿着粗布衣衫,头上带着四方布帽,正在给昏迷着的少年号脉。
一张苍老的脸上,神色严肃。
“牧耆老,情况怎么样?”
安萱儿盯着老者的表情,一见他放开搭在少年手腕间的手指,就迫不及待的询问。
老者没直接回答安萱儿的话,而是闭上眼睛思索片刻,才睁眼回复:“回禀殿下,若今夜此子能醒转过来,那他,算是从鬼门关回来了。”
“真的?!”
安萱儿大喜。
昏迷着的少年,自然就是被她们带出泰元城的绮空夜临。
从离开泰元城开始,绮空夜临已经昏迷不醒五天四夜了。
原先是靠着江素欣吊住了一口气,继而在城外与前来救援安萱儿的南疆大部队汇合后,被这位牧耆老妙手取出身体中的七把剑身,疏导伤口处的冰寒真气,治愈好外伤。
但绮空夜临自封的心脉,确是让牧耆老都一度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