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样呢,喜欢这样装睡来逗他。
见阿青少爷来了,霜儿小心翼翼退到一边去,低着头道:“小姐已经昏迷好几天呢,一直迷迷糊糊的,阿青少爷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跟小姐说说话吧。许是听了你的话,她病就好了呢。”
“她病了?”袁嗣青一愣,随即大步走到床边坐下,见他日思夜念的佳人此时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不由惊慌起来,抬眸问霜儿,“是怎么病的?”
霜儿翻了个白眼:“这事跟阿青少爷没有关系,阿青少爷已经娶了旁的女子为妻了,还不允许我家小姐为了旁的男人而伤心吗?阿青少爷,有位京城里的少爷瞧中我家小姐了,我家小姐也喜欢那位公子呢。”
袁嗣青手抖了抖,眼中有换乱一闪即逝,他艰难地对霜儿道:“我来陪着她,你先下去吧。”
霜儿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药就在这边,阿青少爷得喂小姐将药喝了。”
袁嗣青目光片刻没有离开她的脸,温暖厚实的大手轻轻将她那双柔软无骨的小手攥起,摩挲着,眼里有泪意,亮晶晶的。
“阿皎,我回来了,我终于回家了。”他微微垂眸,却有大颗泪珠落下,滚烫的泪珠落在她洁白的手臂上,晕染开来,他继续道,“我没有娶别人为妻,我怎么会娶别人,我这一生,只会娶你为妻,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妻子。”
五年了,他十六岁离开古阳县,到如今回来,整整五年时间。
这五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阿皎,外人打拼再难,只要想到可以给阿皎一个更好更舒适的生活环境,他就什么都不怕了。可是为什么,为何如今自己回来了,阿皎却是喜欢上了别人。
为何她还会认为,自己已经娶了旁人为妻?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迟归了吗?
自己迟归,可是有写信回来说明的,他在信中说,因为要报答救命之恩,所以留在安阳县帮忙恩家忙着割麦子。
他在信中详细写了他所在人家的地址,可他不但没有收到她任何来信,如今回来,她竟然为了别人病了......她脸色那般苍白,他心疼。他捧在掌心呵护的女人,他一辈子疼爱的女人,岂能叫旁人给伤成这样?
“谢公子......”她轻轻蹙起秀眉,脑袋左右晃了晃,似乎梦到什么,十分痛苦的样子,“不要......不要为了我挨骂......”忽然又流了眼泪,一滴一滴,晶莹剔透,凝结在羊脂白玉般的皮肤上,如珍珠一般。
“谢公子,你待我好,便是我娘不应,我也会嫁给你的......”
“阿皎......”袁嗣青轻轻唤她一声,赶紧将放在一边的药碗端了来,用汤勺喂她一口口喝药。
陈皎迷迷糊糊间醒了,她半睁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男子,忽然间笑了起来。
袁嗣青给她喂了药,又日日夜夜衣不解带地照顾着,终于将她身子调理照顾得好了。
她幽幽转醒的时候,外头鼓手吹打声音越来越近,待得她醒来的时候,瞧见的第一个人,却是匆匆闯进来的谢潮荣。
“阿皎,我抬着花轿来娶你了。”他深深搂她入怀,因为带病日夜赶行程,所以面色也并不好,甚至下巴有了青色的胡渣,深邃的眼睛也有着红色的血丝,他搂着她,亲吻她额头道,“我要娶你为妻。”
陈皎也虚弱地伸出双手,有些犹豫,又颇为期待地轻轻环住他腰肢。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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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她唤他,语气有些激动,却也有些平静。
“阿皎,对不起,是我负了你。”他强行压制住即将崩溃的内心,尽量装着平淡的样子,英俊的面容上微微含笑,“你要幸福。”
她微微顿了片刻:“你夫人呢?”
他道:“已经......离开我了......”
她即将嫁给别人,我永远祝福她,并且时时刻刻以一种重要的身份守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