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听到她满是郁闷的话,拉开一些距离看她,随后笑着说道:“玉儿,就算你和南夷王是血亲,以南夷王的野心,也绝对不会为了这个而退兵,所以不用在意。”
贺兰玉有些郁闷的点了点头,她心里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人都有劣根性,凡事都要试过之后,才知道死心。
既然耶律儊宸不想顾及他们的血缘关系而执意要攻打天启国,那她也就没有必要有所保留了。
贺兰玉的眼里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抬头看着韩臻说道:“既然他执意要打这场仗,那我们就奉陪到底,臻,立刻传令给皇叔,让他带着五万兵马,直接绕过南夷国的大军,去偷袭南夷国,我要让他腹背受敌。”
南夷国的三分之二的军队都集中在这场战争上,后防薄弱。
眼看就要冬天了,她可不想在这里跟他耗着,要知道,天启国的冬天可是很冷的。
韩臻闻言,眼神一凛,然后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笑着说道:“玉儿,他会恨你的。”
“随意,我会当做不知道的。”贺兰玉不在意的耸了耸肩,笑眯眯的说道。
看着她的样子,韩臻宠溺的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倒是有些同情起南夷王来,和玉儿为敌,就要时刻的谨防被她算计。
当晚,韩臻就立刻传令给逍遥王韩邵,命他带着原本要绕到南夷军队后方的部队,直接去攻打南夷国的城池。
翌日一早!
天才刚亮,达鲁就按照原本的计划,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依兰城下叫阵。
韩臻听到禀报,微微皱眉,正想着要不要出城迎战的时候,贺兰玉从后面走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说道:“臻,叫人挂出免战牌。”
韩臻闻言回头,看着爱人眼里闪烁的狡黠光芒,宠溺的笑笑,扭头下令:“传朕旨意,挂出免战牌,不管敌人如何挑衅,任何人不得出城迎战。”
“是。”传令兵应了一声,转身飞快的离开。
韩臻当然知道想爱人要挂出免战牌的用意,一是大军经过之前高强度的赶路,已经很是疲惫,如今正好可以借机会修整一番。
另一方面,就是要牵制他们的注意力,好让逍遥王顺利的带着那五万大军,深入敌人的后方,攻打他们的城市。
达鲁在城外唱了半天的独角戏,不但没有得到半点的回应,还迎来了一个免战牌。
当时就气的差点吐血,看了一眼城楼上挂着的免战牌,无比郁闷的回营禀报。
耶律儊宸闻言,冷峻的脸庞又沉下去了几分,微皱眉头,低声说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达鲁闻言,眼里闪过一丝为难,随后悻悻然的:“回王上,末将不知。”
耶律儊宸摆手,示意达鲁退下,等帐中是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才吐出一口气,坐到椅子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究竟想干什么?表妹。”
“启禀王上,相爷求见。”正在此时,账外传来了通报。
耶律儊宸眼里闪过一丝寒光,随即又收敛了起来,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姿态,才沉声说道:“传。”
他之所以没有立刻松手拿下苏然逸,就是想看看,他还想玩什么花样?
苏然逸走进大帐,明显的感觉到里面传来的压迫感,心下微微惊讶,看着面前神色似乎比之前更加冰冷的南夷王,只以为他是因为依兰城那挂出来的免战牌而郁闷。
“见过王上,不知王上要如何应付这免战牌?”苏然逸行礼过后,就直奔主题。
耶律儊宸看着他的脸,又想起昨晚贺兰玉说的话,眼里的杀意一闪而逝,面不改色的说道:“相爷该不会不知道这免战牌的用处吧?如今对付既然挂出了免战牌,孤也只能遵循。”
苏然逸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随即说道:“王上,不如派兵暗中潜入依兰城,只要杀了小皇帝和玉妃,依兰城定然大乱,到那时,王上再下令攻城,便是易如反掌了。”
耶律儊宸闻言,眼神闪了闪,然后说道:“相爷以为现在的依兰城是什么地方?可比龙潭虎穴还要来的凶险,孤绝不会让手下的人去白送性命,更何况,相爷以为,若孤的人能进得去依兰城,还用等到现在?”
他并非是遵循规矩的人,早就派人想潜入依兰城,奈何依兰城外,就像是张开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依兰城都笼罩其中,他的人刚靠近就会被发现。
而现在的依兰城不管是内城还是外城,皆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就算他派人装作普通的百姓想进入依兰城也不可能。
苏然逸听到南夷王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耶律儊宸收回思绪,看着沉默不语的苏然逸,眼里闪过一丝光芒,问道:“相爷,你打算何时才告诉孤,姨母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