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变得冰冷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因为她知道这种将肉活活从骨上剔除是何等的痛苦。
一旁的傅允,看到贺兰玉眼里的冰冷,和那一闪而逝的痛苦,就知道她想到了自己,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却笑着说道:“大小姐放心,属下不会让陛下感觉到痛苦的。”
说完之后,便拿出了随身的匕首,正想动手,见贺兰玉站在一旁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手,那紧张的模样,让他怎么都下不去手,只得无奈的说道:“大小姐,你这么看着属下,属下下不去手。”
贺兰玉听到傅允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深深的看了床上毫无反应的皇帝一眼,默不作声的转身走出了石屋,面无表情的靠在了石屋旁的墙壁上。
傅允见她走出去,心里松了口气,扭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鹰,翻了个白眼,对他说道:“喂,兄台,别跪着了,过来帮忙。”
鹰闻声,抬头看了一眼傅允,又扭头看了一眼靠在门外的贺兰玉,见她根本没在看自己,犹豫了下,站起身走到傅允身边,恭敬的说道:“神医有何吩咐?”
傅允看着他一板一眼的样子,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真是个木头。”随后抬头扫了一眼石屋,看到放置在一旁架子上的铜盆,说道:“把那个拿过来。”
鹰听到傅允的那声嘀咕,额角微微一抽,却也没有说什么?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铜盆,几步上前拿过,返回床榻。
“接着。”傅允说了两个字之后,便将皇帝受伤的胳膊拉过来置放在了铜盆之上,举刀正要动手,又突然想到什么?停下动作,从针盒中拿出两根银针扎在了他的手臂上的曲池穴上,暂时麻痹了他的手臂,这才拿刀毫不留情的清理他的伤口。
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铜盆中,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在安静异常的石屋中尤为明显。
站在外面的贺兰玉,因为一颗心全都牵系在皇帝的身上,意识高度集中,血滴落在铜盆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心脏也跟着一下一下的紧缩,不自觉的抬手覆上心脏的位置,手指慢慢收紧,呼吸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放慢,身体一阵冰冷,就好像那血,是从她的身上滴落的般。
半晌之后,傅允才将手里的匕首扔到了铜盆中,快速的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将里面的止血粉撒在了伤口上,拿过一旁的白布包扎好之后,才松了口气,说道:“好了,大小姐,你可以进来了。”
在傅允说出‘好了’那两个字的时候,贺兰玉才猛地吐出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她方才竟然因为紧张,忘记了呼吸,心脏一阵一阵的紧缩,放开紧攥的拳头,感觉掌心一片湿冷,这才发现,她不禁忘记了呼吸,还出了一身的冷汗。
拿出手帕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这才走进屋中,来到皇帝的床边,下意识的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感觉到那微温的气息,才收回手,看着傅允:“是不是只要将毒逼出来,陛下就会没事?”
对于贺兰玉试探皇帝鼻息的动作,傅允并没有说什么?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随后有些困扰的说道:“不过,属下内力浅薄,想将皇上体内的毒逼出来,恐怕有点困难,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内力深厚的人?”
贺兰玉闻言,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她的内力不比傅允的强,也是无能为力,忍不住扭头看向一旁的鹰。
接收到贺兰玉的眼神,鹰连忙低头,恭敬的回道:“娘娘,属下无能,不能为主子逼毒。”
贺兰玉吐出一口气,坐到皇帝的床边,伸手将他脸颊周围的发丝整理好,问道:“鹰,教陛下习武的人可在这里?”
“回娘娘,主子的师傅在教会主子武功之后,便离开了。”鹰恭敬的说完,心里也跟着担忧起来。
贺兰玉皱了皱眉头,突然想到了自家义父,眼睛一亮,随即扭头问傅允:“傅允,陛下还能坚持多久?”
傅允看了一眼床上的皇帝,思考了一下,说道:“属下已经让皇上服下了解毒丸,可以延缓三天,只要在三日之内,将陛下.体内的毒逼出来就行。”
“好,鹰,你现在立刻去贺兰山庄,告诉他们庄主,让他传信给义父,请他务必在三日内赶到这里,来救人。”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了鹰。
鹰闻言,赶紧的接过玉佩,恭敬的抱拳应了一声,便转身快步离开了石室。
等鹰离开之后,贺兰玉才看着傅允,一脸凝重的问道:“傅允,你刚才说,陛下中的毒是南夷特有的?”
傅允看着主子眼中的厉光,嘴角微微勾起,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大小姐可曾听说过红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