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胡来啊!依我看啊,这些当官的,没有一个是干净的,这丞相大人,又是出了名的歼诈,当官几十年,怎么可能不搜刮点什么?”
“你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啊?难道你们不知道吗?昨晚上,人丞相府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运走了,不然,你们以为这北王殿下为什么提前上丞相府报信啊?为的不就是今天吗?”
“你从哪儿听说的?这事可不能胡乱说!”
“那边可都在传呢,不信,你们去问问,听说打更的人亲眼看到的呢,这事啊,已经禀报上去了,如果这次丞相府查不出什么出来,可能真的要……。”
……
炫日在人群中站着,听着老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心越来越沉,继而看向站在他旁边,脸色同时难看起来的寒星:“事情果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简单,对方是做足了准备来的,靠的,就是舆论的压力。”
寒星铁青着脸,语气不善的看向人群:“怕什么,这才刚刚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面,走!”
彼时,丞相府中,所有人员被集中在了花园之中,而后,御林军与各部官员,按照提前分好的队伍,一个院子挨着一个院子的进行搜查,有人专门做笔录,还有人拿着什么在进行核对。
虽然只是搜查而已,但这些人所面对的工作,却非常的复杂,不但要核对丞相府旗下所有的账目,还要核对相府往年的人情往来,因为工作量巨大,所以前来搜查的人已经达到了上千人之多。
丞相府各个院子都被打开,里面御林军亲自监督,所有钥匙都要上交,过程十分的严格。
宁王、秦岩坐在御花园中,一边喝茶,一边看向散在周围一脸忧虑之色的相府子孙们。
“你倒是看得开。”宁王自然是知*,看秦岩一脸轻松的样子,再看看他的儿孙,二者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不开又能怎样?你就能保证你就是干干净净的?几十年了,谁还没有个错误?谁还不贪个财?这几十年下来,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恐怕你自己都讲不清楚吧?如今正好,这么多人帮着你来清理,这可是比什么都要好。正好,也看看我这一生,到底贪污了多少钱!”
宁王颇为赞赏的看着秦岩:“知道本王最欣赏你的什么吗?”
秦岩懒洋洋的扫了他一眼:“你还欣赏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早些年可还是政治上的对手吧?怎么?现在居然来欣赏我了?可真是让我受*若惊。”
“正因为我们曾经是对手,所以本王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毕竟,可是有一句话说得好,最了解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咱们共事也几十年了吧?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吗?你我一个左相,一个右相,同为皇上的左膀右臂,私下里没少较劲,虽然各司其职,互不干预,可就是免不了磕磕碰碰。”
“是啊,磕绊了几十年,同是皇上的人,你是万民敬仰的宁王爷,而我,却是出了名的歼相,瞧,多么鲜明的对比啊,所以啊,今天指不定有多少人等着瞧本相的笑话呢!”
“你当真有笑话可以让他们瞧?”
秦岩好笑的看着宁王怀疑的眼神,“难道你自己能够记起曾经做过的每一件事,赚过的每一分钱?就算你不去做,你身边的人也会去做,这种事,你能避免的了吗?你我都十分清楚,这根本就避免不了,那些被查抄的,哪一个不是早就被人算计了?而我,也颇为期待,今天会是个什么下场!”
宁王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居然还笑的出来?难道你就这么希望自己被查出来什么来?别忘了,昨晚子时,可是有三十辆马车从你相府的方向拉出来,这件事,已经被人作为证据呈报了上来,接下来,如果查验属实,你可真就……。”
“随随便便拉出来的东西,就能作为我相府的物件?王爷,老夫就是认了,你们也不会认吧?”
看着秦岩似笑非笑的眼神,宁王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余:“得,看来本王还真的是多此一举了,看你这样子,莫不是一切成竹在胸?”
题外话:
今天有点卡文,先更这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