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潇白看着他几近绝望的脸,冷酷的容颜上扯出一抹狰狞的微笑:“你总算是醒悟过来了吗?呵呵,如果你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取代我的母亲在后宫为非作歹了十一年,而我母亲和我,险些被她派出的一拨又一拨的人残虐致死,你又会有什么想法?”
“离家出走?呵呵,真真是可笑至极,居然还有人信,信的人还是这个事件最最关键的你和我父皇?你知道当年她把我母亲丢到了哪里吗?狼窟!!!”
“为了救我的母亲,我损失了二十个手下,二十个手下为了救我们,被狼群撕成了碎片……。”
“当我们在他们拼死的掩护下,奄奄一息的爬出狼窟时,如果没有我及时发出的求救信号,就连墨尘与明扬只怕都找不到垂死挣扎的我们……。”
“为了保命,我们躲在深山沟里整整六年之久,你知道我们因为买不起米而饿肚子两天吗?你知道我母亲因为营养*恶疾缠身吗?你知道我为了猎一头野猪,跟着它跑了三天三夜,只为耗死他最后一点力气才得以拿那些银钱,养家糊口吗?”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那个时候的你,只怕正徘徊在应酬之间,留恋在哪个妾氏那里,我和我母亲的苦,你怎么会知道呢?”
墨潇白的语气悲凉中又带着怨愤的控诉,听得秦岩几度失控,老泪纵横,他看着这样的墨潇白,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会那样对待皇后,又为何会这般尖锐的对待他,因为他的内心承受了这么多的苦和难,没有人可以与他分摊,没有人可以明白他的肩膀上,扛了一座山的重压。
“孩子……,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不来找我?如果你来找我,如今,如今说不定,不会有这样的后果!”
“找你?你以为她秦岚是吃素的?她能在回京的第一天就收拾了我母亲,你觉得她会没有后续的准备?如果我们真的来找你,那才是自寻死路。正因为我们识相的离了京,所以这么多年,她才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
“不要以为她多善良,她回京,就是来复仇的,如果我和我娘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就死了,那她岂不是失去了玩乐的乐趣?还有,你以为我父皇真的是病了?那是因为中了那个女人下的毒!!!”
“不要以为她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如今的她,可以说根本就没把你的秦府放在眼里过,等她回过头来,早晚会灭掉你的秦氏一族。不然,为何刻意去抹黑母后辛苦经营的名声?她既然要做毒后,你的秦府自然首当其冲,受到天下的责难,这些,都是她复仇的根本……。”
秦岩身子剧烈的晃了晃,因为震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血色全无,看向墨潇白的方向,充满了不可思议:“她,她怎么可能,这般,这般的……可怕?当年,收养她的人,不是一个尼姑吗?她怎么也,也不可能强大到这种地步啊?”
能在后宫之中翻云覆雨,能将皇上控制在可掌控的范围之内,能将墨潇白玩弄于鼓掌之间,能蓄意抹黑秦府,这个女人,一步步走来,是一环扣一环的算计啊,可怜他,他身为一国之相,竟然,竟然被自己的亲生女儿,隐瞒了整整十一年之久?
愚蠢,愚蠢啊,墨潇白骂他,骂的一点也没有错啊!
“她的胎记,她的胎记是怎么去掉的?难道她戴了人皮面具?”
墨潇白摇摇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她既然有下毒的本事,自身的胎记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缘何横行无忌后宫十数年之久?”
秦岩听到这里,几乎是致命的打击,他倒退一步,踉跄着栽倒进椅子中,目光怔怔的看着墨潇白:“难道,难道秦府子嗣如此单薄,是因为,是因为……?”
秦夫人除了生下这对双胞胎女儿之外,还有一个儿子,可是这个儿子在生下一儿一女之后,就再无消息传出,而那些庶子,诞下的女儿都活下来了,一旦是儿子,活不过三岁,他一直以来都以为是夫人所为,两个人因为这些没少起争执,夫妻感情也冷到了冰点,可照现在来看,似乎……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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