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不愧是军背景出身,这么个一跺一辗居然没让他把手松开,不过从握着我的手上传来的僵硬感以及瞬间收缩带来的些微疼痛倒是好好的取悅了我,於是松没松手……好吧,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终于感到解气的我满意地哼了一声,在冬琅无奈地注视下将脚挪开,摆出一副"我很乖"的模样侧过头朝他咧嘴露出标準的八颗牙笑容,眼底却明晃晃写著"別拖拖拉拉,快点领路",让冬琅愣了几秒后又做了个令我差点暴走的动作。
这家伙再次将手搭上我的脑袋,以极快的速度搓揉了几下之后缩回去,同时也没忘拉着我转身就走,非常完美的阻止了再次被辗脚背的可能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是自诩为小人的我要报仇的话嘛……好吧,就是今天他拿着枪指著老子,老子也拿他没法。
脚下灵巧的闪过一块体积不小的石头,我默默的在心里将那个代表自己心理活动状态的小人儿团成一团,扔进嘴里磨牙。
靠坐在离冬琅不远的一块碎石板旁,我打着呵欠一边观察冬琅的勘查进度,脚下也没閒著的时不时踢踢被阿布綑成肉粽子,经过几天的折腾后蔫耷著脑袋看起来跟梅干菜一样的法堤佛兰纳。
天知道我怎么能够在隔了这么久之后还能想起他的全名,不过两个礼拜以前,当我跟冬琅回到大爸跟小爹临时落脚的地点,正準备利用修整的几天时间里去打探密道消息的时候,在那不大的临时木屋里看到的不仅仅只有大爸跟小爹,还有面无表情的阿布以及像是sm主角般被綑绑在房屋角落的法堤时,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的就是那五个字。
法堤佛兰纳。
之后从阿布嘴里得知那总爱做死的家伙又做死了一遍,而他这次好死不死刚好碰上阿布正因为自家老大让他留守原地心情不爽,於是直接被捆捆扔一边当成待宰的储备粮食……咳!不是,是待处理的不可回收物—只是这个"不可回收物"在给带着目标而归的我跟冬琅碰到,就晋升为"可回收物",接着又被归类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分类底下。
谁让本以为要花上许多时间才能得到关于密道的消息,却无巧不巧法堤这货知道呢?虽然他之所以会知道的原因是因为那恰巧就是他在这个蓝白拖聚居地立身的方法,简单来说就是将怀疑是异化者的人的消息贩卖给政府派来的探子,借着这些準确度有待考量的消息换得所需的物资以及可以居住的方寸之地。
至於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没给人找上来……从接二连三发生的天灾兽祸来看,他应该是有打算但没那个机会,於是现在直接让我捡了个便宜。
修整依旧被冬琅排上日程,只是从一开始盘算的两天改成一天,之后就是白天由冬琅提溜著由于生活有一顿没一顿而瘦成皮包骨的法堤领路,而我则是负责在入夜休息的时候把人给拖上树,美其名曰树上睡安全,实际上只是觉得如果半夜他给什么猛兽叼走,丟了线索亏大发的人可是我跟冬琅。
於是一路走走停停,扣除掉睡觉、进食、休息以及兜绕过路上无法直接跨越的障碍物的时间,我跟冬琅可是拖著一只人形行李走了足足两个礼拜,才抵达这个据法堤所说,某一次因为好奇偷偷跟随那些探子而发现的密道入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