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_50487侧身闪躲的我完全顾不上站在后面的冬琅,但好在他也不需要我担心,仅仅只是一抬手就把那颗果实抓在手里。
对,你没听错,他用平凡无奇,完全没有任何防护的手,勇猛的直接一爪子抓住那棵长满了尖锐棘刺的果实,脸上的表情却仿佛就是接住一颗球般泰然自若,让视线顺着果实在空中画出的拋物线移动,最后落在他手上的我瞬间抽了抽嘴角。
麻痺,那果实表皮上的棘刺可不只是单纯的尖锐而已,而是带着能够勾破变异动物厚实的皮毛的倒勾,连我都不敢招惹的兇残玩意儿!到底这货是太迟钝没反应过来,还是皮太厚不怕痛?
小爹你谋杀亲儿……子……呃……你不痛吗?虽然接住的人不是我,但光看就觉得连手指尖都疼的发麻,嘴里的抗议也都不自觉的转成吶吶的询问。
我的话让冬琅愣了愣,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手里抓着的东西,愣了几秒后扑克般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松动。
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故作坚强,却又忍不住想从大人身上得到安慰般,他犹豫了好一会才将抓着果实的右手伸到我面前,很轻很轻的唸了一个字。
痛。
语气平淡,用字简单,甚至起头跟收尾都干净俐落的让人找不出一丝刻意的小动作,我却该死的从里面听出浓浓的委屈。。
……麻蛋,这种狼犬受了伤夹着尾巴跑到面前来,哀怨地露出爪子给看伤外加用眼神扮可怜装无辜的既视感是怎么来的?这种给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做出来本该是让人恶心反感的表情,为毛套在冬琅身上我偏偏觉得……萌翻了呢……?
光速将自己心里那只因为被戳中萌点而不断捧著脸撒腿狂奔的小小人一爪子拍晕,我为了让脸上的表情不至於太过荡漾努力绷紧颜面神经,却完全没注意到这么做反而看起来更加狰狞。
低下头打量某尔偶尔大脑抽风反应没跟上身体的家伙右手上那颗已经"黏"住的果实……下方血淋淋的爪子,我突然觉得整个脑袋都在一抽一抽的疼。
若真要一把直接将果实扯下来,他这只手不用看肯定废了,可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我一根根刺慢慢挑,唯一的办法只剩下用剪除的方式让倒刺继续卡在肉里,先把会影响活动的果实摘掉。
……蠢死了。压低嗓音咕哝了一句,我手一翻从空间里捞出一把园艺用剪刀,贴着他的肉就喀擦喀擦的剪了起来。
第一刀剪下去的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两件事,一个就是这世界连植物都疯狂了,不过就是个果实外面保护的皮儿也要生的这么硬实,让我第一下差点没一口气剪断,反倒还把倒刺给扯出来;一个就是冬琅那张脸皮面瘫的程度堪比将面具黏在上面的脸,居然在我这种简直就像是扯著他的肉玩儿的暴力摧残下依旧保持淡定自若,仿佛我正在处理的那只手不是他的,让我都忍不住怀疑是他太能忍,还是其实他早就成为我的同类,只是隐藏太好没给我察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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