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扫过周遭其他人的表情,从其他人似乎都觉得一切正常的表情里得到肯定答案后,我立刻往他的身后看去。
……好吧,这回是真的没有人。
別看了,是他没错。我的动作似乎太过明显,冬琅淡定的抬起下巴往旁边呶了呶。她是他的"代言人",听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顺势朝冬琅指示的方向看去,当我的视线对上钱那啥女人巴不得把我吞吃入腹的怨恨眼神时,终于肯相信一个大男人居然拥有一副尖锐到令人不舒服的嗓音这个事实。
要知道任谁得时时刻刻容忍身旁有个不断制造噪音、身处高位又是衣食父母兼靠山的男人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还得顶著无数来自上位者的压力、底下觊觎自己所处位置的挑衅,站在男人旁边当个称职的传声筒。
所以现在这位军政委员大人拋下他的专属"传声筒",跑来堵在我跟冬琅面前,又用那文诌诌的词句喊人……除了想用那天生带来的无形杀器杀人外,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有话要说,却不愿意借着那名似乎已经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传声筒嘴里传达。
其实我很想说你尽量用那传声筒没关系,但貌似已经来不及了。
在看到对方张开嘴的那一瞬间,我迅速将手塞到口袋里做出摸索的动作,然后赶在第一个音节被吐出来前,迅速将从空间里掏出来的耳塞紧紧堵住耳孔—即便这样仅只能把音量降低几个分贝,可好歹已经勉强能够忍受。
这位先生是异化者吧?尖锐的嗓音经过泡棉耳塞过滤有些变了调,现在我的感觉如果真要说,那就是看着一位有著萝莉音的糙汉子,板着脸用严肃的表情说着正经的话题。
整体形象除了不著调外,完全没有半点令人信服的魄力。
用力抿了抿唇压下抽嘴角的冲动,我抬起下巴示意他继续,暗地里却抱着听听也不会少块肉的心态做好了準备—当然,这建立在他说的话掺杂了太多水分的情况之上。
你们刚从西方来,所以可能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只见那位萝莉音大汉表情有些不自然,动作僵硬的伸出手。忘了先自我介绍,我是安提赛克斯土尔德,来自一个不起眼的小国家。
要跟这位名字长到让人骂靠北边走的家伙握手……我还是把这"荣幸"让给別人好了。
迅速抬脚往后退了一步,我甩甩手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同时状甚不经意的让才刚恢复正常没多久又再次特化的指甲削掉几簇柔软的草尖,眼角余光满意的看见对方迅速收回手,甚至还自以为隐蔽的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请直接进入正题。查觉到我完全不想跟对方接触的冬琅也很配合的往我的前面挪了挪,直到确定对方的视线无法看到我后,才瘫著脸催促。
而安提神马鬼的大叔……算了,就叫他安提,反正那么一长串我也只记得这两个字。
嘛,安提大叔似乎没被人这么无理的对待过,所以在冬琅的话说完后,他脸上出现明显的怔愣表情,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你们应该还不知道,政府的医疗研究所里已经研究出消灭异化者体内的病毒,让异化者恢复普通人身分的药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