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成员再次恢复最初的三个人,还是真的积怨已深,阿布这次居然用最初的称谓喊人,手还指著我不断笔划。我叫你一声哥啊!你怎么能为了这么个不知道哪天……唔!
看着那被冬琅一脚踹的整个人几乎要弯成ㄑ字型,还因为受力过猛站不住脚,踉踉跄跄地往后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才摀著肚子婷住脚的阿布,我忍不住咋舌。
啧啧……这身为人啊,总是有那么点犯x的坏习惯,所以其实我并不是不了解阿布在明知某些事只要说出口,就会戳中某人的地雷而挨揍,却仍抱着侥幸心态就是要说上几句,然后等被人揍了才一脸恍然的明白自己果然没那个脸面。
至於下一次……通常还是会继续做死,南墙算什么?没看这一路阿布在冬琅面前撞穿了几面南墙,可到现在仍不改那德行,总爱做死吗?
休息。
简短的两个字为那压根没派上用场的抗议画下句点,冬琅看也不看明明可以一骨碌爬起来,偏要侧著身子躺在地上哼哼的阿布,四下打量了一会,接着就打算揽著我往旁边一处鼓起呈现小土包状的雪堆走。
之所以替別强调"打算"两个字,是因为他只来得及在看到雪堆后迈开脚步,就被我突然僵住的背脊以及俐落的"安静"手势给打断。
近海地区的植被茂密丰厚,有了充足的食物,就自然就会有大量的动物在此定居落脚,所以听到远处有生物在枝叶间穿梭时发出的窸窣声再正常也不过了。
不过动物不会说话,就算是仿声鸟,有限的大脑就已经决定了牠们的智慧程度,即便说的话再顺溜,反反覆覆也只有几句,无法做到像人类一样连珠炮似的说个没完,而这,正是我一脸戒备的将冬琅拦下来的理由。
有人来了,而且数量不少,听声音有男有女,不知道是外出寻找食物,还是单纯没事閒晃—因为那些夹杂在脚步与沙沙声里的对话,除了在断断续续的对话中捕捉关于夜光骜—一种我完全没听过,很可能是被病毒感染的某种动物的消息外,剩下的都是些没有意义的胡侃瞎扯。
等了好一会,直到我确定那声音的移动方向和我所在的位置刚好成平行线,只要这边原地不动,那边也没有突然转换行进路线的话,那就绝对不会碰上面,我才缓缓放松绷紧的肌肉,转头解释。
不过这头不回没事,这一回头,本以为会看到冬琅跟阿布两个一脸茫然的杵在那等个说法的我,看见的却是两人全副武装,只差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冲出去杀敌的模样。
附近有……你们两个干嘛?左手下意识往腰后探了探,但在手指只在冷硬的匕首刀柄上按了按就挪开,我突然发现自己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几抽。
从一开始不期待阿布这心思古怪的家伙回答的我豪不犹豫地掠过他,直接把视线放在冬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