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冬琅脸上仍维持著认真严肃的表情,但我却偏偏在这种完全不该出现任何旖旎氛围的情况下,瞬间脑补出一大堆令人纠结的画面。
……突然觉得这么认真的冬琅好可口美味,很想直接扑倒下嘴连皮带骨肯个精光怎么办?
下意识用拿着食盐水的右手摀脸,然后在塑料瓶拍到自己脸上的前一秒回过神,囧著脸低头胡乱朝冬琅比划了个虎摸的动作,等比划完又为了这傻缺的行为头顶冒烟。
麻痺,以前跟那烂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这么傻缺啊!现在怎么有种越活越回去的感觉?
僵硬的把仍举在半空中忘了收回的手搭在阿布的伤腿上,这才瘫著张脸加快手里的速度。
食盐水清洗、酒精杀菌、洒止血消炎药、铺垫纱布棉花,然后麻利的上绷带固定,除了最开始还有些心神不宁外,将注意力集中后的我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阿布,又一把抓住以为我会先收拾东西而想要溜走的冬琅,用同样暴力的手法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过一遍药,才终于满意的放过两只先后因为痛过了头,干脆一歪脑袋直接昏过去的大家伙。
较为急迫的事情解决后总会让人在松了口气后变得有些慵懒,我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在这之前,我已经接连好几天没真正吃上一顿饭,睡上一顿好觉。
只是当我準备就地找个位置补眠时,地上那些黑红黄夹杂在一起的脓血腐肉,以及空气中由于洞穴内通风不良而久久不散的臭味让我忍不住眉头直抽,可另外惟二个劳动力全处於死机状态,於是在良好的休息环境以及避免伤口感染两个诱因驱使下,我卷起袖子将身分从战地医疗兵秒换成任劳任怨的打扫小弟,默默揣着由空间里找出来的洒扫工具做起环境清洁的工作。
先将满地的枯枝碎石搬到洞穴外堆好,再将冬琅不知道从哪收集来的,属于大型肉食猛兽的粪便撒在附近,又用先前换下来没扔掉的破烂衣物将一地的脓血腐肉包好拿出去埋了,我才勉强认为这里能够当成临时居所住上一段时间—真心不是我难伺候,而是那俩生活白痴太过随意,找了个窝却完全没整理,光是清出去的碎石枯枝等等杂物就让我跑了好几趟,更別提后面在清创时取下的那些东西因为没有办法临时弄到水来冲洗,只能拿布料多抹擦几遍才清理干净的汙血。
探头看了看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再回头检查了一下俩病号的状况,我在两人一睁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留下外出寻水的讯息,然后离开洞穴拎着两只用来掩饰的破旧水桶,动身寻找附近可能存在的水源。
虽然空间里有不少储备水,但那是饮用水,清洗东西还是得靠直接从野外取得,麻烦是麻烦了点,但好歹能够确保当遇到负伤或者生病这种免疫力下降的情况时,能够立即取得干净水源提供给伤者饮用或处理伤口。
至於野外获得的水,由于随时能够取得,用来应付日常饮用和洗漱是再好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