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说冬……怎么了?猛的抬起头正想要对刚发现的事实提出抗议,可我却发现那个坑了我一把的男人,正一脸犹豫地盯着我发楞。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表情看着我,要说没事我绝对不信。
好在冬琅没真的用"没事"两个字敷衍,而是在一阵纠结后抿了抿唇,仿佛下定了决心要去做点什么般严肃地看着我。
他们都在那边,我想接他们过来。
"他们"这个词汇再冬琅精简的两句话里重复出现了两次,可他却似乎不打算解释,说完后就一直定定地望着我,如同一名站在被告席上等待判决的犯人,而我则是那準备下判决的法官,正飞快的鞭策脑神经细胞分析每一条线索,準备作出最后决断。
其实就算没有一个相应的解释我也能知道那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只是我不能理解冬琅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提出的要求。
冬季快到了,第一场雪随时可能降下,搜寻食物的脚步必须加快再加快,最好从现在开始把一天当四十八小时用,说不定连轴转到降雪已经储存够多的食物,能够度过一个不愁吃食的冬季。
本来一切都很好,现在他却想要在这之中加进三个人,还是三个人对我都没有抱着任何善意的人。
我不否认和阿布他们之间有著最起码的革命情感存在,毕竟好歹共处过一段时间,无论吃喝还是战斗,甚至连无聊时的扯皮都是奠定友好的基础,但我在第一次回归团抵生活的时候,已经查觉到除了阿布以外,萨特跟长山两人之所以愿意让我这颗不定时炸弹留在团体中的理由相当相似。
前者是为了我那能够凭空把东西变不见,在需要的时候又取出来的能力,而后者则是站在研究员的角度,用观察的眼神盯着我这异化者的一举一动。
我从一开始就单纯只为了一个人,希望他过得好,在这个大家都活得很辛苦的时刻能起码不担心衣食住,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那个人要我看在他的份上让步,给那些没有在蒐集食物上出半分力的人理所当然的瓜分著我们的成果。
这种感觉很不好,那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偶尔的短暂甜蜜就能够独自乐呵,却忘了抓住转瞬即逝的主导权,而现在我不打算继续任凭它就这么成为一种习惯。
不过话说回来,阿布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冬琅用一个早上的时间外出打猎,哪来的时间去找人?那是该有多巧,才能够在追踪猎物的时候遇上故人?换个角度想,如果说不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他们在那里,那么……
一个一直被我刻意忽略的想法让我根根汗毛直竖,连带看向冬琅的眼神也多了些许冷厉。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在哪里。肯定的语气在看到冬琅骤然僵硬的脸部肌肉得到了解答,我立刻支使心里那个仍抱着些许期待的小人将侥幸的火苗扑灭。他们怎么看我你很清楚,你在提出这个要求时有没有想过我?冬琅,我……
我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容忍他们享用我跟你的劳成果并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不愿意看你这个已经把责任两个字刻在骨子里的家伙为难,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
嘴巴开阖了几次始终没有把话说出口,最后我低咒了一声,在开口时就是全然的强硬。
他们来可以,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