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點我不可能有任何可以做為比對的數據,也沒有時間讓我慢慢思考文化差異是否對異化者的社會行為造成影響。
當那群為了幫我"拿回"行李的異化者們終於發現身為話題主角的我居然在這個時候走神時,我的下場就是……沒有就是,反正等我想好方法回過神來,就看見眼前多了堵肉牆,而四周的氣氛相當緊張,彷彿只要由誰膽敢在這時打個噴嚏,下一秒就能引發人異大戰-人類和異化者之間的戰爭。
完全不明白為何自己不過就是想了個方法掩飾空間而已,這群人怎麼就槓上了的我先是皺著眉將冬琅扒拉到一旁,狠狠瞪了一眼堵住他的嘴後,才把視線挪到剛才和冬琅對恃的鼓翅大叔身上。
你們這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德吉梅朵從後方上前幾步,整個人如同軟骨蛇般靠在骨翅大叔身上衝著我笑。這男人是你的誰?剛才秦大叔不過就是看你在發呆想上前拍拍你,他就突然一刀砍過來,真是沒有禮貌。話说咱們是同"族"的吧?他也是?看著不像啊?
他不是,但他也不是外人。我看著雖然臉上帶笑,可眼底卻一片冷然的德吉梅朵,用詞有些模稜兩可。話说回來,約個地方如何?這裡並不是很好的交易地點,至於那邊……到時候不小心打起來弄倒了屋子,可就是什麼都沒了。
说話的時候我刻意朝仍在不遠處繼續往這裡潑髒水,甚至端出"如果她不是天神眷顧的女兒,為什麼天佑村能夠不受外面那些疾病的影響"這種神棍说詞煽動無知村民的拉……達瑪那邊看了一眼。
德吉梅朵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眼底的嘲諷更加明顯。
抵押品呢?你該不會是想要嘴上说说,轉頭就溜,等我們察覺到不對時你早就已經跟你那姘頭遠走高飛了吧?沒有抵押品,沒有妥協。
不單是她,每一個前不久還為了能夠從我這裡取得幾乎只能在夢裡才能擁有的物品而興奮不已的異化者們,將視線整齊劃一的全落在我的身上。
從那些異化者眼裡,我只看見剛才的提議所引出的不信任。
我並不生氣,因為對我來说這才是異化者真正該有的反應。
就算是照道理來说應該被視為同類而無條件接納的其他異化者,都一視同仁的採取"除非必要否則都是敵人"的行為準則,是我用滿身傷痕和無數次死裡逃生積累下來的經驗,反倒是先前那副熱情的模樣讓我感到違和-即使最初吹響獸角笛,向周圍發出求援訊號的人是自己。
我始終沒忘記異化者之間就算必須共同禦敵也會有所謂的利益牽扯,這也是為什麼會在一開始就说要給付酬勞的原因。
不過眼下她说要有個抵押品,我相信既然她提了就表示不接受無關緊要的東西,所以……
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接著我突然咧開嘴朝冬琅笑了笑,然後抓住身旁被我這舉動閃瞎了眼,一時間有些呆愣的冬琅往前推。
妳都说了他是我姘頭,那麼就暫時把他放妳那裡如何?依舊維持著笑咪咪的表情,可當我把視線從冬琅身上挪開時,已經透出幾絲冷意。先说好,兩小時,不能少一根汗毛。
地點西北方七十公里外的岩石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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