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角笛的声音低沉但宏亮,再加上和新屋区的距离并没有远到听不见,所以在远处回应的笛声响起时,我听见从村子里传来,夹杂著惊慌、疑惑、恐惧以及各种吆喝混合而成的嘈杂声。
啧!那群人是活得不耐烦了?遇到事情居然不知道应该要保持安静!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么做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显眼吗?还是被保护得太好,所以没有受过教训?到底是谁,还是哪群脑子有问题的居然没事把这群人保护的那么好,而不是让他们适应这个世界?
一堆问号从脑海里迅速闪过,但很快就重新回到眼前急欲解决的问题上。
从刚才回复的笛声细数只有大约七、八个,能够短时间内赶到的只有听起来声音较近的两个,也就是说在其他支援到来前,能够成为主力战斗的异化者并不多。
这是个非常大的问题。
有些烦躁的扒拉着头发,我这才发现长山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瞠的老大,整个人就像尊泥塑像般定格在我让他去叫人的那瞬间。
发什么呆?还不……皱著眉弯下腰,本只是单纯想将人拉起来的我却在刚碰到长山时猛的将手缩了回去,同时下腰闪过一把朝我直射而来的小刀。
锐利的刀锋带着尖锐的杀意从离我鼻尖上方不到两公分的地方呼啸而过,直起身体的同时我第一时间看向不远处那扇通往阁楼的小窗子,果不其然看见了萨特满布寒意的脸。
不.准.碰.他!仿佛怕我听不懂般一字一顿,萨特用不算标準的腔调咬牙切齿的瞪着我,同时动作迅速的将仍瘫坐在屋顶瓦片上的长山拉了过去。
果然不能对人……太好吗?好笑的挑挑眉,我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对谁好过了?別拉我!甩开终于察觉情况不对而回过神,拉着他试图阻止的长山,萨特指著我就是一阵砲轰。连队长也没在你这里讨到多少好处,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说对人太好?团队里每个人都要看你的脸色,心情好大家都有好日子,心情不好不但自己的食物要自己猎,连带你的都得顺手稍上,这也就算了,可吃不吃还得看你愿不愿意!你觉得这样算对我们好?你这个怪……
萨特!
一声低喝从萨特身后传来,吓得他猛地打了个哆嗦,扭头过去看清来人的下一秒迅速收敛了浑身外放的恶意,态度也变的严谨起来。
队长。
虽然光听声音我不需要看就知道那个能够制住萨特的人是谁,但他口中溜出的称呼更确实的证明了这一点。
也对,整个团队里声望最高的除了冬琅还有谁?长山这个和萨特睡同一张床的撇开不提,阿布的声望仅次于冬琅,而我嘛……呵呵。
当冬琅推开萨特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已经将脸上的所有情绪收拾干净,只留下不露一丝痕迹的淡漠。
小……
管好你的人,冬琅。抢在冬琅开口前,我率先转开了头,声音冷然。现在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空閒和你的人讨论谁对谁比较好,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回来,那么就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如果不能……那还真恰好合了某些人的意,也不需要说了。
侧头看了眼萨特那张由于隐藏在暗处而看不太清楚的脸,我头一次对于将要面临的危险感到犹豫。
虽然不知道是谁,又是为了什么,从我变成异化者之后就在其他前辈短暂的教导中将"人类遇到灭顶之灾时,异化者有义务成为人类面前的刀和盾"这个观念根植在潜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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