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喜欢?不喜欢我就自己去,到时领赏我一个人包揽,你可別想蹭好处。」
「诶诶诶!我没说我讨厌啊!啧!很喜欢!喜欢到想把你压在床上成了吧?等等……」
接下来的对话随着远去的脚步渐渐变小,并且结束在一声响亮的摔门声响之后。
而依旧像是壁虎般攀在通风口内的我深切的体会到啥叫做"浑身如同浸入冰块水中"的感觉,不过并不是因为从刚才听到的讯息里得知达杰在我面前完全就是演戏,而是再次认知到自己的运气有多好。
如果没有回过神来,还傻楞楞的照着他提供的讯息跑,我敢发誓等被抓回来后我肯定会巴不得撞豆腐死一死。
万幸的是自己清醒的早,反应的速度也够快……才怪!尼玛现在外面全都是他们的人,这时候出去不是找死的节奏吗?可是继续留在这里……
再次低头从两条为了支撑体重而叉开的腿间往后望,接着我默默将放在左手上的重心往右边挪,空出的左手在空间里扒拉了好一会,终于赶在右手支撑不住前翻出一罐医疗用氧气瓶。
比手掌稍微长一点的金属罐身透著冷冷的凉意,我有些困难地单手将旁边附的软式塑胶口罩罩住自己的口鼻,并且将上面用来固定在脑袋后方的弹力绳将瓶子固定好,又用力的甩了几下好确认它不会那么容易脱落后,我才深吸一口气继续尚未完成的逃脱大计。
至於那些乱七八糟的死亡幻想……我很无耻的决定用某人在做"运动"时的画面取而代之。
边爬边硬神马的那绝对是天方夜谭,就算脑海中幻想的画面有多香豔刺激,可架不住三不五时在脑神经的自主抽搐中穿插进来的血腥画面破坏气氛,所以当我累得满身大汗,终于在体力耗光前找到一间看上去灰尘相当厚,应该是没有作用而被堆满杂物閒置著的房间,并且安全的把自己从排气孔里挪出来,扔在一处堆满纸箱的角落里后,还有多余的体力佩服自己脑补的画面有多惊人。
「呼呼……艾玛……做到一半突然蹦出个山崩是肿么回事……」大口大口的喘著气,我对于最后一个画面相当无语。
差点让我当场因为□的小小琰而手软的旖旎画面硬生生被无预警穿插进来的山崩给掐断,虽然当下我由于发现幽闭恐惧症的另类使用方式而莫名的欢乐了好一会,可等暂时安全后又有种想掐死自己的冲动。
你说这情况一两次、倒也没什么,可如果次数一多,该不会等将来和冬琅汇合后,每每要做"双人运动"时都下意识穿插点恐怖惊悚片进来吧?那还做神马哟~~劳资都要担心以后这会不会成了本能反应,直接导致小小琰直接就此萎顿,再也无法重振雄风?嘛~虽然过去就算它雄起也没干过一次正经事,但那画面还是令人心酸酸。
脑补了一下那种令人蛋疼的未来,我抽抽嘴角低头看了眼裤裆里沉寂安静的宝贝,默默祈祷它的自我痊愈机制够强悍。
哀悼完未来很可能发生的不举事件,我用力抹了把脸将注意力拉了回来,然后开始打量目前身处的房间。
格局和关押我的那间房一样,差別只差在我那间房的通风口是在靠近墙根的地方,而这间则是在天花板和墙面接触的地方。
不过一间坪数不大的房间里堆满了纸箱,而且这纸箱就我刚才从通风口跳下来时所感受到的阻力来判断,这些纸箱并不是虚有其表,绝对内涵丰富值得探究。
但我没立刻顺应心意查探纸箱内的物品,反倒是很认真地支著下巴,试图弄明白要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让上面的人宁可喊着物资不足需要补给,却不愿派人来这里拆箱解封翻找能够使用的东西,简单来说这间房间的情况相当不正常,不正常到让我完全不敢轻举妄动。
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我起身拍掉库子上沾染到的灰尘,接着挪到门边将耳朵凑了上去,瞇著琰屏息倾听外面走廊上的声音。
没有。
先前在通风管中都还能够听见的嘈杂脚步声到到了这里却连个屁都没有,安静地就和被刻意隔离,用来藏匿重要物品的地下……室……
诡异的猜测驱使我直起身子转头看向有些以垂直的方式垒高到几乎要顶到天花板,有些地方则空荡荡的纸箱,一个不太确定的念头逐渐成形。
哪家老大没有私房钱?现在这世道藏钱肯定不值当,那么藏物资?很有这个可能,而且这物资绝对不会是不重要的玩意儿,可能是能够长时间贮存的食物,也可能是武器和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