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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自己的那份用具与衣物準备去浴室洗掉一身黏腻的我在经过窗边时忍不住停下脚步,视线不自觉的飘向傍晚目睹整件事情发生的地方,先前由于被阿布二到极点的举动打断的不安再次浮现。
没有任何理由的,我突然有种自己很可能这辈子再也回不去家乡的预感。
不出所料,当天晚上冬琅和长山两个人没有再回到房间里,并且接下来一连三天两人除了回来草草吃顿饭或是匆匆洗个澡,要不是我是小队中的人型移动仓库兼复健中的伤员,我肯定会和阿布一样怨念怎么他们能够忙到脚不沾地,而自己却成天閒著没事干。
石鸡攻击事件打从那天过后再也没有发生过,或许有发生但刚巧在我所能看到的范围之外,但那些暂时谁也顾不上。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冬琅打从第四天开始恢复早上拖著阿布出门巡逻,晚上回来休息的规律作息,而我则是在第七天经由负责的医师团队诊断确定已经完全康复可以加入训练后,以后备员的身分开始每天朝五晚十,除了三餐、盥洗与休息时会回到房间外的生活。
几天的训练下来,我不得不感叹人真的不能贪懒,这一贪懒,明明在加入训练的第一天看过训练清单,也很清楚在那些后备员眼中的高强度训练和小时受过的训练相比之下弱上许多,偏偏真的上场了却亲身体验了一把何谓心有余而力不足,体力衰退的速度快到让人咋舌。
值得令人庆幸的是小时候的底子打的好,前段时间做的复健也多少帮了点忙,体力不支什么的只持续短短两周左右,我就摆脱了训练完之后必须狼狈地抖著腿扶著墙才能走的窘境,并且在冬至到来前正式成为巡逻队的一员,开始和冬琅与阿布三个人天天早起贪黑的在利雅德这座城市里寻找可能出现的初期感染者,而我也终于摆脱终日只能窝在屋簷底下埋头训练的单调日子。
但……为毛才刚踏出大门我就想回去继续龟缩在屋簷底下训练了?
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我瞇起眼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沙漠气候国家的冬天真特么的蛋疼,真心的。
难怪冬琅将战斗员的正式制服交给我的时候,那堆衣服里还多了一条头巾和一个黑色的可调式金属环,这下我完全明白那两样东西的作用是什么了。
漫天风沙夹杂著干草枯叶在跨出大楼大门的那一刻扑面而来,就算推开门之前冬琅态度强硬的替我将整个脸用头巾包住,但我仍有种自己吃了一嘴尘土的错觉。
明明头上的天气相当不错,你看那白云多稀少,那阳光多明媚,可偏偏就是因为这样,一但起风的时候没有用头巾挡住口鼻,那么就等着吃一嘴沙吧,说不准运气好还能啃几口干草,补充补充缺乏的纤维。
於是吃到干草的人还得庆幸自己今天不会受便秘所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