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些事情……」
「夠了!」在他打算添加許多可能的禁止條約前,我忍無可忍的揮手打斷他的話。「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是誰知道我現在的狀況能不能下床而已,真的。」
興許是沒料到我會提出這個問題,阿布明顯的楞了一下,表情卡在驚訝、錯愕、嚴肅與覺悟之間,糾結到讓我很想問他臉部肌肉抽筋了沒。
「……你只是想知道這個?」幸好他的心理素質還不錯,僅僅頓了幾秒就反應過來,不太肯定的開口確認。
「你覺得對於一名腦袋意外被人開了瓢的傷者來說,有什麼事能比的上傷口復原程度?我可不打算在這裡待上幾個月。」朝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我鬱悶的哼了一聲。
幸好回答問題的人是那個面癱,否則我很難保證自己不會一拳將那個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囉哩吧唆都上幾個圈兒的話嘮砸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結痂了,頭不暈就能下床。」一句話十個字就完美的解決了我現在最在乎的問題,於是,冬琅先生立刻得到我一記感謝的眼神。
剛才在說話的時候我可沒少晃腦袋,別說是暈眩,就算是眼花都沒一絲,所以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得到滿意答案的我立刻掀開蓋在腿上的薄毯離開床舖,同時不忘朝兩位最有可能知道我那用來掩飾的包在哪兒的大爺討要那只雖然破舊,雖然在前段時間的混亂中弄得髒兮兮,但仍不能否認它的確好用的包。
「那真是太好了,麻煩你把我的背包還我吧,我要走了。」用力晃了幾下腦袋確定暈眩感處於正常狀態,眼前的景象也沒因為這個舉動而像那天一樣扭曲成畢卡索的抽象畫,我伸出手催促。「喂喂~你們兩個可別告訴我那包不見了喔,裡面可是有我的身家財產,弄丟了這世道要重新辦一個可是比登天還難的啊。」
「沒……」
「丟是沒丟啦,就是你看了大概也不會要。」完全無視於冬琅周身突然冷了好幾度的空氣,阿布也沒從地上爬起來,只是側著身子伸長了腿往床底下勾了勾,沒多久就拖著一坨黑漆抹烏,散發著一股子怪味的東西出來。「本來那天冬哥從樓下把你報上來時這包還沒那麼髒,不過你醒來沒多久醫院就受到暴民攻擊,逃跑時被遺忘在病房裡,隔天冬哥讓我回去找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副模樣了。」
這玩意兒是我的……包?
不信邪的彎腰用兩根手指將那坨玩意兒拎起來晃了晃,從裡面掉出來的一本破破爛爛的墨綠色小本子讓我不得不信了。
之所以信了這就是我的包並不只是因為那個小本子,更是因為本子殘破的封面剛巧露出裡面那張在出發前才特意去拍的愚蠢大頭照-天知道那天我為什麼要去那間技術完全不達標的照相館拍證照用大頭照,要知道當我從照相館老闆手中接過洗好的照片,卻發現那照片放大幾倍後剛巧能用來當成遺照的時候內心有多少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扔了吧。」皺著眉看著差點被自己手一抖給甩飛出去的"包",我有些鬱悶的將不知道還能不能用的護照收進口袋。
得,離開這裡之後再從空間裡拿個包出來吧。
打定主意的我早忘記剛才那個面癱說的話,扒拉了一下身上明顯不是自己的,有些過大的衣服,確定雖然不合身但起碼不會影響行動後才抬起頭。
「這幾天麻煩你們了,衣服我拿走,其他的你們有用的還是留著吧,我先走了。」邊說邊掃了一下四周,確認除了身上這套衣服得帶走外沒有半樣是自己那天身上帶著的後,我朝兩人點點頭就打算往門邊走。
請注意,是"打算",因為才剛抬起腳就被面前一堵名為冬琅的人肉牆給擋住,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明擺著就是擋著路不讓人走。
「……抱歉,麻煩你讓讓。」為了避免他故意裝作沒聽見,我還刻意用手往旁邊做了個"請移尊駕"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