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也不敢带兵杀出去,必然是寸步不离孙坚。
“这混小子!”孙坚有些哑然一笑,心中倒是暖暖的。
“某家华歆,多谢阁下的救命之恩。”众人已经全部返回驿馆的大堂,华歆凝视着王越,恭敬的鞠了一躬,道。
“华太守,不必客气。”
王越站在孙坚旁边,神色平静,淡淡一笑,道:“某不过是为了吴侯而已,汝不能死在这里。”
“哈哈,救命之恩不可忘,此恩某记住了。”
华歆看了看王越,又看了看孙坚,叹息,道:“吴侯,今夜此事是某欠你的,某会给你一个交代,无论是谁在后面捣乱,某都会揪出来,还有,明日陈使君已经决定要召见汝,江东的事情,陈使君会和亲自和汝谈,你们若是谈成了,华歆认输。”
“吴侯,某家也听陈使君的,汝若是能与陈使君谈成,庐江某也交出来。”陆康神色平淡,站在华歆身边,目光微微一亮,沉吟片刻,道。
“哈哈哈,爽快!”孙坚眯着眼,看着两人,今天晚上的事情倒是有些意外的收获,豫章和庐江就在两人手中,就算陈温同意了,如果两人暗中做手脚,他想要控制两郡,还要大动干戈。
只要能让两人从心中放手,孙坚就有把握,这一战打不起来,江东可以和平统一。
…………
清晨,天际之东,一抹金灿灿的光芒浮现,照亮大地,豫章,南昌,昨夜的事情虽然城中已经传遍,但是对于南昌人并没有什么印象,该如何还是如何。
豫章的人对于华歆很信服从,而对于吴侯孙坚也没有太多的抗拒心,只是希望豫章没有战役,毕竟战争一打响,必然会对他们的生活造成影响。
豫章郡守府,大堂。
陈温一袭灰色长袍,有些苍老而显得驼背身躯严肃的跪坐在首位,而孙坚魁梧的身躯跪坐在他的下位,大堂之中仅有两人,很安静,气氛也很沉。
“孙文台,汝昨天晚上的那出戏,唱的不错。”陈温抬头,看着孙坚,浑浊的眸子一抹精芒划过,冷笑的道。
昨夜的动乱,让南昌城之中变得紧张多了,华歆大发雷霆,彻查了各部下的队伍,弄的人心惶惶的,反而让地下的人看清楚的华歆的态度,华歆的态度以表明,麾下的部将心便定下来了,倒是平静多了。
“因缘际会,某就借力一把!”孙坚坦然的道。
昨夜的事情他因为事先从锦衣卫之中得到的消息,反而利用了一般,得到了的最大的利益,彻底的瓦解了华歆和陆康的抵抗心。
“孙文台,在某的眼中,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仅仅凭借着一颗赤子忠心,怒然挥兵北上,过关斩将,赴京勤王的破虏将军了。”
这其实就是陈温一直不待见孙坚的原因,孙坚自从返回江东,陈温就感觉到了孙坚的野心和私心,冷声的道:“如今的孙坚有了野心,失去的对大汉忠心。”
“某家变了,这一点,某家认!”
孙坚面色微微有些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刚毅如铁,神情沉默半响,双眸一道冷漠的光芒划,没有否认,冷冷的道:“但是,陈使君,汝认为是什么让某家失去的对朝廷的忠心,走到这一步?”
“是朝廷无能,是天子无道。”孙坚自己回答了,冷声的道:“某现在,只在乎江东。”
“混账,孙文台,要是某家年轻十岁,必然率全部兵力,与汝决一死战。”陈温闻言,冷冽的道。
“某家有自信,在江东,无人能与某争锋,即使真的打起来,豫章郡兵和庐江郡兵加起来也不是江东军的对手。”
孙坚淡淡一笑,魁梧的身躯散发出浓浓的自信,道:“江东必须统一,只有统一的江东,才能让江东百姓有好生活,能和平,某也不希望战争的出现,但是,要打,孙坚也无惧。”
“孙文台,你在炫耀你的勇武吗?”陈温眯着眼睛,冷声的道。
“炫耀谈不上,某只希望江东能和平的解决问题,并不代表某会怕,这是某的态度。”孙坚淡然一笑,道。
“哈哈哈,好,很好。”
陈温死死的凝视着孙坚,突然大笑起来,冷冽的笑声有些寒碜,道:“虽然某家的确并不看好你,但是有一点,你说对,在江东,能稳定一个统一的秩序,舍你孙坚,再无他日,华歆不行,陆康不行,刘繇更不行。”
“孙坚不说其他的,但是身为江东人,自然不会让江东混乱。”孙坚点头,道:“江东就是我的家,我希望江东一天过的比一天好。”
很平静的一句话,显示了孙坚的决心,让陈温的心安定下来,算是承认了孙坚的这个江东霸主。
“华歆和陆康如何呢?”陈温沉吟片刻,眯眼老眸,很直接的问道:“你控制两郡之后,是打算卸磨杀驴,还是斩草除根?”
“没有必要!”
孙坚讪讪一笑,知道陈温说的是反话,也知道陈温是在试探他的态度,面色微微一正,道:“华歆和陆康都是难得的人才,我孙文台自问还有能力压住他们。”
“孙文台啊,孙文台!”
陈温长身而起,杵着拐杖,目光凝视着孙坚的刀削斧刻般的脸庞,叹息的道:“朝野无望,某最后一丝意念只希望江东人过的好,希望你不会辜负某家最后的一次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