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暂且在一旁候着吧。”李大人皱了皱眉头,喝停了牛婆子的动作。
白义博看着牛婆子,十分不满的说:“你这个婆子一嘴的瞎话,我夫人当年就不该找你做稳婆,倒让你找了机会跟别人合伙污蔑她了!”他说到“别人”二字的时候,眼睛直往白若竹身上瞄。
“大胆,本官可让你说话了?公堂岂是你大声喧哗的地方?白义博,如果你再不守规矩,本官就让人打了你出去!”大概有江奕淳的旁听,李大人的气势一下子足了很多,也比前一天严厉了不少。
白义博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多嘴,他很想说自己还是秀才呢,李大人不能随便打他,可是看看李大人瞪着的眼睛,到嘴边的话也不敢说出来了。
白若竹心里嗤笑,白义博和王氏的辩白如此的无力,只是她没想到白义博竟然对王氏不离不弃,到现在还在帮王氏说话。
看样子白义博早就知道了,否则不可能半点惊讶或者情绪都没有。
这时候,外面官差来报,说昨日提到的证人付大夫来了。
付大夫被儿子扶着走了进来,脚步有些虚浮,显的十分吃力。
“付大夫,本官念你年事已高,特许你坐下说话。”李大人命人抬了张凳子给了付大夫。
“谢大人恩典。”付大人朝李大人行礼后,坐到了凳子上。
这时被打了二十大板的王氏也被人拖了回来,就那么半死不活的趴在堂下,不知道是没力气动弹了,还是怕的再不敢有半点动作了。
“付大夫,六年前王氏可有找你看诊?可有求你帮她隐瞒死胎一事?”李大人问道。
“是,老朽本来一时想不起来,后来查了当年的记录,才完全记了起来。”他说着朝旁边的儿子使眼色,他儿子急忙把一本翻开的册子递给了一旁的官差,官差拿上去呈给了李大人。
“王氏来找我的时候,已经胎死腹中了,原因很难查明,可能跟乡间服用的男胎药有关。”付大夫不紧不慢的讲了起来。
白若竹倒没想到王氏胎死腹中还有这样的情况,这人真是想生儿子想疯了,那些药能随便吃吗?
“因为胎儿已经没了生机,只能开药把胎落下,我便给她开了药,药方也记录在册了,请大人过目。不过老朽并没有帮她做任何隐瞒,也不知道她瞒了家里,她家人更没来问过我,甚至我要求她坐完小月子要来复诊,她也没再出现过。”付大夫说道。
李大人看了记录册,上面确实记录了某年某月某日的病患记录,上面记录了诊断结果,以及开的具体药方,下面还有付大夫的私印,以及福寿堂的印章。看纸张和墨迹都不是新的,看来付大夫所言非虚,牛婆子说的也是真的了。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王氏你还有何解释?”李大人放下了册子,敲了一记惊堂木喝道。
王氏打了个哆嗦,声音颤抖着说:“我招,我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