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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之听了梦茴的话,自然是不服气,虽然没有道歉,到底是没再说什么了。
寄言看了一眼梦茴,还是将心里不忿的话咽了下去,转而神色恭谨的对刘梦茴说道:“刘姑娘,我家公子那里新得了茶叶,是大红袍母树上的,听说极是难得,邀您去畅趣苑一品。”
“哦,母树上的?不都是应该进贡给皇宫么?”刘梦茴微微惊讶,武夷山大红袍母树一共不过六颗罢了,纵在颜府也只有颜颂一人能喝,听说还是从进贡的贡品里克扣的,连刘府都没有的东西。
“是公子一位友人赠的,不知是怎么得的。”寄言如实回答。
左右无事,何况自从自己病好之后,徐琰之待自己态度越发好了,平日也如兄长一般关心自己,这次他好心邀请,到底是不好拂了他的心意。
“琰之哥哥何必专门唤你来请,随便打发一个人来就是了,大冷天的。”梦茴笑一笑,“我还从未去过琰之哥哥的畅趣苑,劳烦你带路了。”
寄言听梦茴答应,心里一松,他还真怕梦茴念着前仇拒绝自己,让自己不好给公子交代。“刘姑娘客气,这是应当做的。”
“哼,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怎么现在见我们家大小姐这么乖顺,当初可是一句一句的和大小姐对着干呢。”欢之虽然说着,手下动作却补慢,将衣服取来给梦茴换上。
“你这丫头,就是嘴上不饶人。”梦茴笑着点点欢之的额头,“说是这么说,取衣服倒是积极,可是在屋子里憋坏了也想出去透透气?”
寄言被欢之气的牙痒痒,一腔反驳的话在心里酝酿酝酿又沉积,到底自己家公子不在,到时候万一惹恼了刘姑娘,连为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样想着,才百般不愿的将话咽了下去,不理会欢之。
“大小姐您可别被这个臭小厮骗了,别忘了他第一次是怎么对待我们的,我们一路劳苦路都快走不动了,他连花满楼的门都不让我们进,给我们受了一顿气,还走岔了路找不到客栈歇息,折腾了一晚上,你说气不气人。”后面的事情自然是欢之临时瞎编的,就是为了增加寄言所犯下错误的严重性。
寄言听了,倒是颇有些内疚的看了一眼欢之和梦茴,低下头安静的等梦茴换衣裳,依旧一言不发。
“喂,就是说你呢,怎么平时跟我吵得欢,今天老实得很,是不是故意装给我们大小姐看,我们大小姐才不吃这一套。”欢之见寄言沉默,倒是越说越起劲儿。
“好了,叽叽喳喳的我都被你吵得头疼,寄言这是守礼,谁像你,被我惯得这么泼儿。”
“大小姐……”欢之委屈的唤了一声。
水云在一旁笑道,“好了,换了衣服快去吧,早去早点回来,哪来这么多话。”
欢之这才停下嘴,也是看寄言一句嘴也不还的没意思,给梦茴换好衣服,自己也去房里穿了衣服出来,和梦茴出门到葳蕤居门口,欢之又忽然停下脚步,摸了摸头上盘的髻,忽然道:“大小姐,等等我,我回去换根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