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杂役怎会结识君无夜那般人物。可既然对方不说。他问也沒用。还是装作不曾怀疑再暗地里试探好了。
见赫连不弃竟然如此宽容就放过了自己。朝露简直不能更惊讶。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衣着华贵的少年走远。过了许久才回过神來。
她浑浑噩噩地抬脚往后一退。竟撞到一个人怀里。
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却在看清身后人的样貌时彻底傻眼了……
是辰曜……
满脸杀气的黑衣少年眉头微蹙地站在跟前。然后粗鲁地伸出手來掰住她的脸颊。。“你以为戴了人皮面具我就认不出來么。”
然而仔细查看了半天。竟沒有发现丝毫易容的踪迹。辰曜眼神一怔。“怎么可能。。”
朝露立刻清醒过來。强忍住内心的动荡不安。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毗琉璃大人。您这是……”
“不。不会的……”黑衣一闪。踉跄了几步。“我怎么会认错。”辰曜黑纱下的右眼目光呆滞。原本存于其中的杀意瞬间被无尽的悲伤所取代。
看到辰曜这个样子。朝露心里很难过。其实她并不想欺瞒。可是自从发生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开始猜不透这个少年的心思了。更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于是咬了咬嘴唇转过身去。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要相认比较好吧。
下定决心抬脚就走。不留一丝余地。
回到山下杂役的住处。朝露心里很清楚她现在做任何事情都得小心谨慎。虽然真理教遭遇这么大的变故至少近两天不会有人來理会她。可是用不了多久那赫连不弃忙完了手头的活儿肯定会來找自己“谈话”的。
她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找辰曜把事情摊开了讲明呢。
但是。辰曜会听自己的话吗。那小子越來越难以捉摸了。当年那可爱的小模样尚且可以出言逗弄一番。可是现在……她还真沒把握能吃得住对方。可杀手不好混。魔教也不是什么善茬啊。所以一方面她不忍心放任辰曜继续留在真理教。另一方面又烦恼自己这回该怎么脱身。
心里憋闷得慌。于是推开房门想出去走走。谁知还沒迈开脚步就被两柄寒光闪闪的刀刃挡了个正好。
“站住。”
两个挎着大刀的黑甲侍卫一左一右地站在门外杀气腾腾地瞪眼看了过來。吓得朝露差点一屁股摔在地上。
“为、为什么限制我人身自由。”她愣愣地扶着门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圣尊有令。你不可踏出这房门半步。”
尼玛……
满头黑线地退回房中。将门关上。
这下完蛋了。别说去给辰曜做思想工作。就是想偷偷溜走也做不到了~赫连不弃那家伙表面看着不动声色。果然还是提防着自己啊。哎。也是。昨天那番瞎话编得太离谱了……
又想起君无夜那不讲义气的家伙。还说什么帮人帮到底。结果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她的胡诌本领又沒达到那家伙炉火纯青的境界。被人识破也是沒办法~
现在该怎么办呢。
无奈地看看窗外。心想从那里爬出去的话会不会被逮到。很想冒险试试。又怕被抓到了落得个严刑拷问的下场。再怎么说赫连不弃起码现在还对自己客客气气的。
就这样犹豫不决地捱到了太阳落山。那两个护卫依然尽职尽责地守在房门外。搞不好就算自己变成个苍蝇飞出去。也会被人家一巴掌拍死吧……呸呸呸。这什么破比喻。
看着外面天色越來越暗。她心急火燎地在房间里四处转悠。想了几十条出逃计策又被自己否决掉了。这人一纠结起來处理问題就不干脆。现在这样算什么。畏手畏脚地啥也不敢做。难道指望君无夜那家伙去而复返來搭救自己吗。别开玩笑了……
“喂。”
啊咧。好像有人在叫她。
晕。这房间就自己一个人。难道闹鬼了不成。
“喂……”
不是幻听。真的有人。
浑身一个激灵。猛然转了过去。却惊讶地看到对面窗户推开了一小道缝隙……然后。从窗外走进來一只烧鸡。。
卧槽。她该不是饿昏了头在做梦吧。
只见那只香气四溢的烧鸡一蹦一跳地从窗缝中探出半个圆圆胖胖的屁股。并且像是故意勾引自己一般堪称猥琐地扭动起來。
“我……勒……个……擦……”
被眼前诡异中透着喜感的一幕完全震惊的某女石化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