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即发的情绪中。
17时15分起,第一支队的“亚历山大三世皇帝”号战列舰在没有任何命令的情况下,突然脱离队列,逼近联军巡洋舰,在超过9000码距离上以12英寸(305毫米)主炮向华舰“超风”号开火,这一行动带动了队列中的其他战舰,第一支队的“奥勒尔”号、“瓦良格”号、“留利克”号和第二支队的“西索依&m;#8226;维利基”号紧随其后驶出队列,无秩序地胡乱射击,巨大的水柱嘲讽般地在敌舰1000码以外的海面上散漫地升起,联军巡洋舰迅速转向躲避,很快隐没在西边淡淡的海雾里。
目睹这丢脸的一幕,旗舰上的罗热斯特文斯基气得直发抖,咬牙切齿地摔掉了手中的茶杯:“告诉那些该死的杂种,不许浪费弹药,回到队列中来!”
事实上,这是3个月来第二太平洋舰队的舰只第一次进行实弹射击。
擅自出列的俄舰各自不甘心地回到已经因为它们的蛮干而被搅乱的队列中,为了给他们腾出位置,罗热斯特文斯基手忙脚乱地下了一大串命令,整个舰队一时间陷入更大的混乱中。
18时30分左右,东亚联军的巡洋舰如幽灵般地再度出现在俄舰队观察员的视野中,这次联军巡洋舰与仍旧处于混乱中的俄舰队几乎是在平行运动,彼此之间的距离保持在10海里左右。为了防止那些“发酒疯的杂种”再度擅自行动,罗热斯特文斯基下了死命令:“各舰再有擅自行动者舰长即行撤职!”
不久,有关俄舰队无秩序开火导致队形混乱的情况及俄舰队位置的电报送到了联合舰队司令长官林泰曾手中。
“看来敌人已经憋不住气了,也许他们已经感觉到了什么?”萨镇冰看完林泰曾递过来的电报后说道。
林泰曾对此毫不在乎:“不要紧,反正夜幕快要降临了,他们很快就会自以为摆脱了我们巡洋舰部队的监视吧,现在的距离是200海里(365公里),根据12时30分以来‘超风’号每隔1小时发出的这几份敌舰队位置报告,可以确认俄舰队基本上是沿着东经104度线北上的,且不管入夜之后他们是否会改变当前航向,明天天亮后一定要在敌舰队穿越北纬5度线以前截住他们!”
“现在的布置已经是天衣无缝了,何况我们手里还有两艘水机母舰,上面的载机能以60节的速度在距离母舰80海里外展开搜索,我建议将其中一艘水机母舰部署在劳特岛附近,以防敌舰队趁夜改变航向,走阿南巴斯群岛与纳土纳群岛之间的中央水道……”
“关键时刻不能分散兵力,假定搜索距离为80海里,每架水机最多只可覆盖12点5度的搜索扇面,每艘母舰不过有6架水机,即便12架水机全部出动,也就刚好覆盖180度的扇面,何况这些天的演练已经暴露出了水机的许多不足之处……总之我确信一点,敌舰队既然已经不再有煤船陪伴,这几天又一直在我军巡洋舰监视之下,海上补给已经完全不可行,舰队经过漫长远航之后又已将疲兵堕,且第一太平洋舰队又早已覆灭,仅以此三点为前提,敌舰队直接开往海参崴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如此推测,敌舰队不顾以上前提依然坚持北上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进入法属越南海域进行补给和休整,然后再做打算。敌人必坚信我军不敢冒与法国开战之风险追入越南海域,自以为进入越南海域就是进入了安全区域,所以自然会取最短航线开往彼地——敌舰队今日的航迹便可作为印证!”
“这么说来,真的要像大本营说的那样,只要能歼灭俄舰队就不必顾及他国的立场吗?”萨镇冰想起了前些日子由海军参谋局转发过来的大本营训令。
“基本的国际法还是要遵守的吧,不过前提应该是对方也同样守法,法国人如果公开援助俄舰队,便在事实上亵渎了中立原则,我们也就不必给他们面子了。”虽然对所谓的中英同盟缺乏信赖感,林泰曾却并不担心得罪法国人,20年前在越南,法国不胜而胜、中国不败而败的历史依旧历历在目,如今的法国不过如此,如今的中国却远非昔日可比,“雪马尾之奇耻,复越南之藩属”此类口号在海军中流传甚广,尤其那“马尾之奇耻”,深深地扎根于主要由闽人及马尾海校生构成的海军中上层官佐们的脑海里,二十年来未尝有一丝一毫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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