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五日,彼德罗夫斯克,西部方面军司令部。
自从上次与俄军飞艇干过一架之后,钟夏火气鼓鼓地将他的“西方司直指一号”指挥飞艇赶回了北洋重工的飞艇工厂,要求对方将那艘“火力等于零”的“强云”改造成配备大量火炮机枪的空中战舰。
然而这位大将并没有就此放弃乘坐飞艇指挥战斗的乐趣,以赤塔战役中使用过的“浮空夜战舰”为先例,西部方面军航浮集群改装了一艘新出厂的“紫云”飞艇,在技术人员为这艘比“强云”小一号的中型飞艇装上四挺重机枪、小型无线电台和探照灯后,钟夏火满意地登上这被命名为“西方司直指二号”的指挥飞艇,虽然该艇没有一号艇的大型地板玻璃窗和巨幅地图桌,通讯能力也要弱很多,钟大将还是得意洋洋地宣称:“再遇上那艘俄国飞艇,我要亲手把它打下去!”
这天,由于风速过大,飞艇无法安全起航,又有“崴港风击事件”的教训,钟夏火乖乖地呆在了地面上,闷着头与参谋长邓简上将坐在地图桌前等消息。
“怎么还没来电报?”钟夏火看一眼茶杯又瞅一眼电台。
“别急,许魂和钱梓辰是你亲自挑出来的将,禁一师和禁二师又是帝国最强的两个师,援军也已经派过去了,应当万无一失。”书生气质的邓简上将并不擅于安抚他人。
地图桌上,以乌达河南岸的奥诺霍伊为,自六月三日起,一个三角形包围圈已经形成,俄第6集团军的第19军深陷其中。构成包围圈底边的是赵民河中将的第五军,侧边则分别是钱梓辰少将的禁卫第一师(附禁九旅和禁卫第一膘骑团)和许魂少将的禁卫第二师(附禁十二旅和禁卫第二膘骑团),在第五军后面,新任禁卫野战军司令官罗坤中将亲自指挥的禁卫第三师(缺禁九旅)和禁卫第四师(缺禁十二旅)作为预备队待命。
然而,要一口气吃下第19军并不是那么简单:在奥诺霍伊一带,集结着俄预备队集团军主力共3个步兵师和2个骑兵师;奥诺霍伊西南,面对着许魂所部,集结着俄第6集团军的第18军和第4集团军一部;在奥诺霍伊东北,面对着钱梓辰所部,集结着俄第6集团军的第24军和第3集团军一部。也就是说,许魂和钱梓辰部实际上是处于敌军的双重反包围中。鉴于以上形势,作为三角包围圈两侧边的许魂部和钱梓辰部分别构筑了两道彼此背对的防线,由于兵力有限,两军只得在防线上构筑少量前沿火力支撑点,并在两道防线间集结兵力组建若干机动部队,随时准备打退企图突破防线之敌。至于歼灭敌19军的任务,将主要由赵民河中将的第五军主力来完成,罗坤中将掌握的禁卫军预备队将在最关键的时刻投入战场。
自昨日起,不甘心就此失去19军的俄军展开了大规模的反击作战,总共9个步兵师和4个骑兵师相继对许魂军和钱梓辰军发起了猛攻,被围的第19军也拼命挣扎,与此同时,位于第6集团军两翼的第4集团军和第3集团军也各以1个师的兵力对赵民河的第五军发起牵制攻击,形势一下子紧迫起来。
方面军司令部一方面向许钱二军各派出了一个禁卫团的援军,一方面严令第五军猛攻包围圈中的第19军,并与许钱二军约定,6月5日天亮以后每隔两小时汇报一次战况。
现在是中午十二时许,距天亮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
“怎么搞的!发个电报就那么难吗?不行,我要飞过去看看!”钟夏火耐不住了。
“再等等吧,应该没事的。”邓简倒还沉得住气。
钟夏火愤愤地吞了口茶,硕大的拳头时张时合。
又过了一个钟头。
钟夏火决定乘坐新近运抵司令部的一辆“暴虎”牌小汽车到前线去,被邓简死死拉住。
“你不能去!”
“那你给我一个解释!半天过去了,为什么那两个死家伙一个电报也不发来!”
“要去我们一起去!”
“好,那我们一起坐飞艇去前线!”钟夏火毫不妥协。
“报告!许魂支队来电!”钟夏火的副官姜子昌中校及时地送来了要命的电报。
钟夏火一把夺过电报,只见纸上写着:“钧座钟鉴,属下师部一早即遭敌骑兵突袭,电台损坏,至今方修毕,其间敌炮火打断我军野战电话线多处,与各旅之通讯惟以人力进行,敌情我情多有不明。惟敌军之攻势渐烈,属下亲赴前线目睹之,现师部尚在敌炮火之下,内外防线各旅更显不支,望以有力之军侧击敌后,以援我军。禁二师,许。”
“可以嘛,这个许魂,虽然意思是求援,却没有说要把援军直接送到他手里,而是让我们‘以有力之军侧击敌后’,有点围魏救赵的感觉,嘿,这点可真像我!”钟夏火大将的意思是……
“这下可以回去了吧?”邓简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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